红魔鬼坏笑道:“那你现在都尝到这个甜头了,难道还没有改变想法吗?去加入托利党,选个议员什么的?”
亚瑟吐出烟圈道:“抱歉,阿加雷斯,你就算把议员夸出一朵花来,我也不打算去做。就算哪天逼不得已,我必须去选议员了,我也不会加入辉格党或是托利党。
对于两党来说,只有中间派才是需要争取的,至于那些影响力不大的本党后座议员,反正无论是否给他们分配一份职务,他们都会跟着党内投票,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他们的身上浪费时间和金钱呢?
毕竟这种吃空饷的职务也是很宝贵的,好钢得花在刀刃上才行。”
亚瑟刚刚说完这一段,他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他的家门口正站着一位令他毫无印象的老男人。
老男人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码,又低下头与捏在手里的小纸条仔细核对了一番。
亚瑟看到这里,免不了心中起疑。他假装一切正常的靠了过去,热情洋溢的开口道:“这位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地方吗?”
老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亚瑟,思考了一下之后,方才问道:“很感谢您的热心帮助。我这个倒霉的老东西现在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请问这里是亚瑟·黑斯廷斯先生的住所吗?”
亚瑟听到对方主动提及,终于想起了一则日常工作中碰见的逸事。
亚瑟开口道:“您如果是来找黑斯廷斯先生的话,可能要失望了。他最近工作繁忙,一直早出晚归的,现在想在白天见他一面可不容易。”
“是吗?”老绅士听到这话,手杖杵地打趣道:“罢了,反正见他只是附带的而已,我过来主要还是……”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亚瑟的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惊讶的叫喊声,那是捧着满满一纸袋食材,刚刚从市场上满载而归的大仲马。
“弗朗索瓦·维多克先生?”
弗朗索瓦·维多克?
亚瑟刚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高度警觉了起来。
他原以为眼前这位老绅士或许是刚刚搬到附近的邻居,又或者是为了入室作案而提前踩点的盗窃犯。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居然就是那位他在巴黎警界的老前辈,巴黎安全旅与大巴黎警察厅侦探部门负责人——弗朗索瓦·维多克。
鉴于大仲马那个法国通缉犯的特殊身份以及对于法国人向来不喜欢按套路出牌性格的忌惮,亚瑟装作不经意的挪动脚步挡在了维多克与大仲马的中间。
但亚瑟的小动作当然也逃不过维多克的眼睛,他当然看得出亚瑟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维多克开口问道:“黑斯廷斯先生,您这么做,是不是稍显不礼貌了?虽然亚历山大的那颗脑袋确实能值两个子儿,但我还没有穷到需要拿他的脑袋去换赏钱的份上。”
亚瑟被维多克看破了手脚也不惊慌,他满怀歉意的笑道:“原来你已经看出我是谁了,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也不怪您可以在法国警界享有那么高的声誉。我对您这个人没有任何意见,甚至于我还很尊敬您,您的那本《回忆录》在英国出版后,我还第一时间买了一本。如果硬算起来,我应当还是您在英国的第一批粉丝了。不过保障亚历山大·仲马先生的安全,是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内务部下达的指令,无论您是否怀有恶意,我都需要持有最大程度的谨慎,对于这一点,还请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