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一本正经道:“夫人,您不知道,我之所以能干掉十七名海盗,正是因为我害羞。”
考珀夫人一手掩在唇边,疑惑道:“这是怎么说呢?”
亚瑟正襟危坐,一脸认真道:“因为我如果让他们活着回来,他们肯定会把我害羞的样子说出去的。”
考珀夫人听了这话,微微抬手掩住了嘴,但从她的指缝间隐隐约约还是能看见上翘的嘴角。
“感谢上帝,黑斯廷斯先生,幸亏上帝指引你去了苏格兰场,要不然凭伱这个令人头疼的害羞性格,如果当了罪犯,肯定会搅得整个不列颠都不得安宁的。”
亚瑟听到这话,只是脱帽致谢道:“没关系,夫人,我待在苏格兰场也是一样的。”
这话刚一出口,考珀夫人终于憋不住了,她噗嗤一声笑的眼泪都出来。
她一边抽出手帕擦拭着眼角的笑泪,一边开口道:“黑斯廷斯先生,抱歉,失礼了。不过话说回来,利文夫人对你的评价还真是没有错,你的确是个非常特别的小伙子。你这样的男人,无论是放在苏格兰场、滑铁卢的战场,甚至于情场上,早晚都会获得成功的。我那个不开窍的哥哥如果有你一半会说话,也不至于让拜伦勋爵介入他的婚姻,我那个已经去世的嫂子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类型。”
“拜伦勋爵?”对于拜伦勋爵与庞森比女爵故事一清二楚的亚瑟只是装傻充愣,他谦虚道:“夫人,你真是过誉了,我怎么敢和那颗不列颠19世纪最闪耀的文学明星相比呢?不过您的嫂子与拜伦勋爵是有什么故事吗?”
考珀夫人听到这里,半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那时候你还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好像才20岁吧?”
亚瑟点头道:“明年1月15号我就21了。”
考珀夫人听到这话,又忍俊不禁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呀,总是恨不能自己更大一点。而我这种真正上了年纪的女士,却又总是恨不能自己更年轻。
不过你这个年纪差不多也可以考虑婚姻了,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还算不错的工作,又这么能说会道、体格也很健壮,想必找一位合适的姑娘也是非常容易的。
你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吗?或许我这么说有些冒昧了,但是你别介意,因为我的大儿子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所以多多少少的我总会想起这方面的事情。”
亚瑟听到这里,顿时嗅到了一丝有可能拿到奥尔马克俱乐部准入门票的气息。
亚瑟整理了一些自己的需求,又想到了辉格党有可能上台执政的事情。
于是,他便趁机向诉苦道:“夫人,您应该知道,我是一名苏格兰场的警官,苏格兰场平日的工作非常繁忙,休假的机会也不多,所以平日里我没什么社交的机会。”
考珀夫人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啊……是这样吗?苏格兰场的巡警们确实非常辛苦,这我是知道的。可您现在不已经是苏格兰场的警司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我记得你们这样的高级官员应该很闲才对呀!”
听到这话,亚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内务部的各位上等人们,肚子里的坏水顿时又翻腾起来了:“夫人,您说的其实也不算错。政府各部里的有些部门确实很悠闲,但并非是所有部门都这样。
有的部门,比如财政部审计处,又或者是内务部警务监管委员会,他们当然可以迟作早息,懒懒散散的一天工作5-6小时,还附带双休与各种节礼休息日。但有的部门,比如说苏格兰场这样的,每日工作时间都在10小时以上,众人疲于奔命、连日超负荷运转。
不过苏格兰场这种高强度工作还算是好的,毕竟我们真的是在做些事情。但是有的部门累死累活的,做的却是编册造表、虚应故事、对上敷衍、对下添乱之类的工作。但实际上有它没它,对于不列颠政府的运转都是一样的。”
下一章估计晚一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