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抵达边境一处的小镇医院,江寂洵刚把车停稳,裴梨心急如焚一路小跑冲向住院部。
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切的声响,周以棠、薄宴衾和江寂洵紧跟其后,他们望着条件简陋的环境,不禁眉头深锁。
“这种鬼地方根本不适合养病,更何况阿辞还身受重伤,怎么能长期在这里治疗?”
江寂洵神色凝重,英挺眉峰高高挑起,大步迈上台阶,语气担忧道:“也不知道阿辞到底怎么样了。”
“我们华仁的医疗队,大约在一个半小时左右会乘坐专机过来。”
周以棠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快步追上裴梨的步伐,温声安慰:“梨梨,别担心,等会儿见到阿辞的主治医生我们先问清楚具体情况再决定要不要连夜将他接回国。”
“嗯。”
裴梨抿抿唇,脚步未停,声音很低,“走吧,先进去。”
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偶有被送过来抢救的伤患躺在推床上发出压抑痛苦的嚎叫 ,听得人心惊胆战。
医护人员神情严肃,没有交谈,各司其职用尽全力为伤患做急救。
裴梨黛眉蹙得死紧,一路沉默来到薄宴辞所在的病房门口,乔森率先认出他们,领着六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迎上来。
“太太、大少爷、江少爷、周小姐。”
乔森微颔首,视线落在薄宴衾能站立的双腿,眼睛一亮:“大少爷,您的腿好了?”
他常年受命于薄宴辞国外来回奔波,不清楚薄宴衾是卖惨装瘸也不奇怪。
薄宴衾轻描淡写应了声,目光越过保镖往病房里瞧去,眸子扫过裴梨紧绷的脸庞,眸光不禁暗了几分,“阿辞情况怎么样?”
乔森摇头叹气:“医生说薄总失血过多,加上吸入微量有毒瘴气导致脑部神经受损,今天如果还不能醒来,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可能,他来这里之前明明答应过我,会平安无事回家陪我吃饭、逛街、看电影的,他绝对不会有事!”
裴梨猛然拔高音调打断乔森的话,眼眶通红,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脸上瞬间浮现焦灼之色,顾不得其他,推开乔森,就要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