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盯着对方那张骨相优越却又透着几许邪佞的脸,脑海一阵嗡嗡炸响,只觉胸膛被什么堵住喘不上气来。
“你、你不是裴梨那个死丫头的老公吗,怎么会是薄氏集团总裁?”
“看来沈董的记性不错。”
薄宴辞轻嗤出声,嘴角噙着嘲弄的弧度,“上次在派出所走得太急,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薄宴辞,裴梨的丈夫,薄氏集团现任执行总裁,薄家二少爷。”
“这怎么可能.....”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在沈青河头顶,他双腿发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他艰难扯起僵硬的嘴角,努力保持镇定转过头问旁边的主持人,“他.....真是薄总本人?”
“如假包换。”
虽然主持人不明白他怎么敢当众质疑薄氏集团总裁的身份,但还是明确告诉了他答案。
“不可能,裴梨那个死丫头怎么可能攀上淮京首富,她哪来这个资本?”沈青河摇头,仍不愿意相信,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希望,“一定是你为给她出气,故意假扮薄总的身份想报复我的!”
“呵......”
薄宴辞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眸光阴戾扫向他:“沈董说对了,我之所以亲自出现在这里,就是来报复你的!”
此言一出,四周哗然,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议论。
“什么情况,沈氏不是借着薄氏的势力才有今天的规模吗,这薄总怎么还说要报复他呢?”
“我就说,沈氏一个破烂小作坊怎么可能攀上薄氏这棵参天巨树,怕不是自己得罪了薄总不自知,还反过头来沾沾自喜呢!”
“接下来,有好戏看咯。”
“嘘,别瞎议论,万一被薄总听见栽惹火烧身,你就等着在淮京查无此人吧!”
台下议论声愈演愈烈,沈青河终于慌了,他咽了咽唾沫,一副狗腿子般讪笑道:“薄总,我们之前的误会不是早就解决了吗,你看......贵公司还特意赞助了我们两个亿,现在我还成功竞标下了东郊地皮......”
“在我这里,可没有解决。”
薄宴辞冷漠的睨他,低醇磁性的嗓音冷冽至极:“至于沈董说的那两个亿,我不放点甜头给你,你又怎么会上钩呢?”
沈青河脸色唰的惨白,额际沁出细密冷汗,硬着头皮问:“薄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薄宴辞勾起唇,笑容残忍:“薄氏从来不做亏本投资,合同里明确规定,若沈氏三个月内无法连本带利如数归还,那沈氏签署的股权抵押协议就会自动生效,沈董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