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也明白小夭的意思,略带深意的说道:“小夭,他早在几百年前的时候就被送到皓翎当质子,那为什么当时他的那几个王叔如此大费周章,何不直接把他除掉?”
小夭饶是明白蓐收的意思也不禁担心,她现在只想关心的一件事就是玱玹是不是活着,她只要确定他还活着就行了,要是玱玹真的命丧西炎,她怕是没有脸上朝云峰去祭拜玱玹的爹娘,小夭继续在甲板上来来回回的走着。
蓐收抿了抿唇,看着坐立不安的小夭,略微沉吟道:“小夭,西炎王是你的外爷,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他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而且将他手中的一支支军队训练成令人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对于后代的培养他也是严格非常,我这里说的严格是他对于后继之人继承他那个位置的严格,而这数百年间他对于他那些后代的行为,从来都是听之任之,那些胸无大志的王子王孙一早便被他剔除,而这些年来五王和七王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只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夭自然是明白他的外爷是什么样的性子,她的外爷狠辣果决,而且也有一统大荒的野心和能力,但是他现在并不愿意这么做。
平时外爷不管是在处理政事的大殿之中,还是在他自己的起居宫殿之中,他那些王子王孙面对他的时候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的,生怕错了礼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连五王也不例外。
平时除了上朝能够看见外爷,那些王子王孙想要在其余的时间去见外爷,都得老老实实的在朝云峰下先让侍者通传一声,然后乖乖的等待着传唤。
除了上朝的时间,其他的时间五王和七王会时不时的去朝云峰面见外爷,但是其他的王孙,就比如说是岳梁他们那些小辈根本就不敢随便去朝云峰。
相柳见小夭皱眉沉思,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小夭,你若是担心,我直接把五王宰了不就行了。”相柳对于斩杀西炎王孙的事情可很是乐意,如果不是有小夭拦着,他也很乐意之前的时候也宰了玱玹。
小夭回过神来,这件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五王这几百年来一直盘踞在西炎城,轻易不会踏出一步,而且此时的西炎城已经被他给守成了一个铁桶,她肯定不会让相柳直接冲到西炎城去宰了五王,这种昏招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用。
蓐收看了一眼相柳,对小夭沉声道:“西炎王向来都不会出手阻止他的王子王孙之间的自相残杀,而在几百年前,玱玹那时年纪尚小,他尚且都有自保之力,更何况现在?虽说在外人眼中他在皓翎当了几百年的质子,但他却是实打实的受了师父精心教育几百年。”
小夭叹息一声,抬头看着蓐收,“我现在只想确定他是否还活着,不管他想做什么,或者说他想去争那个位置,那些都不重要。”
相柳上前轻轻的将小夭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放心吧,玱玹虽说灵力普普通通,但是我看他的脑袋并不笨,加上之前临走的时候你也嘱托过他,就算你不相信他,难道还不相信你的父王吗?”相柳当然不觉得玱玹聪明,但是为了安慰小夭,他也不得不说几句违心的话,他只记得在宫殿里面玱玹欺负小夭的那一幕,他现在还恨不得多踢他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