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我本部战死二千五百余,伤二千三百余,伤亡六成许;何副总兵部死伤七成,我部已失去战力!”
秦拱明拱手禀报,双眼闪烁着泪花。
秦良玉沉默良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老身知道了,下去吧。”
“遵命!”
“夫人切莫过度悲伤,川军威猛也,本督将上报君上,为夫人,为白杆兵,为四川兵请功!”
“多谢大人!”
“来人!”
“属下在!”
“立即从南阳府库调银30万两,粮米三千石,送到樊城来交予秦将军!”
“遵命!”
“末将多谢督宪大人!”
“夫人快快免礼,待战事大定,建斗再作安排,您部就在樊城好生休整吧。”
卢象升一脸安抚。
“遵命!”
秦良玉很感动,白杆兵十多年来南征北战,剿西南土司,辽东浑河血战建奴,己巳之变拱卫京师。
长期奔袭作战,从未向朝廷要过一分钱,要过任何一杆兵器。
虽石柱有些家业,但单靠自身重振雄风,还真有点难办。
加上已成为总兵,除了考虑白杆兵,还得顾及整个四川兵事,她的担子根本不轻。
这下好了,卢总督非一般文官,有血性也很慷慨,天子近几月又做了那么多大事,懂得了识人用人,让她对整个大明,充满更多想象。
......
高迎祥一路狂奔,尾队被天雄军与关宁军不断收割。
一口气奔出五六十里,官军已没了踪影。
钻进一个不知名的群山,一人双马变成了一人一马,手下清点一番人数,只剩不到三千。
跑出来万余人,不一定全部被杀,却已没了收拢溃兵的勇气。
若继续逆流而上,将离南阳越来越近,纯属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