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营兵撵着近万平民上前,比任何一次阵仗都要大。
千余弓箭兵止步在五六十步开外,朝城墙放箭。
“嗖嗖嗖...”
“啊...”
“我中箭了...”
“啊...我的胳膊...”
箭雨袭来,城墙上倒地一片,哀嚎声响彻四周。
“把盾牌立在城头,快!”
百户官慌忙下令。
王知州身边也有一个青壮倒下,差点点就射中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大人,下城墙躲一躲吧!”
信阳通判急促地说道,两个衙役还给他搬来一块门板掩护。
“慌什么,打退流贼这么多次,你没看见吗!”
通判只得闭嘴,畏畏缩缩跟在知州身边。
“大人,流寇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啊...”
“有何不同?”
王知州不解。
“前些日流贼未出动弓箭兵,昨日仅有少许,末将看今日不下一千。
墙上火药早都没有了,箭矢所剩无几,大人,该怎么办?”
王知州慌了,他是军事小白不假,却也不是傻蛋。
听千户官一说,瞬间心头直打鼓。
远距离武器消耗殆尽,唯有近战肉搏,对于守城来说,不是一般的弱势。
在流寇几番射击之下,城墙上的人不敢冒头,乱箭也射死射伤不少官民。
被裹挟的百姓架起云梯,嗷嗷叫着向上爬。
“流贼登城了,快砸,快砸!”
一千户官慌忙下令。
砖石、火油如雨点般狂泻,好几副云梯被掀翻,流贼片刻间死伤上百。
这种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无论卫所军还是青壮,都有了一小点点应敌经验。
“杀!杀!”
弓箭兵身后出现三四百提着刀的百姓,这是几天战斗下来,新充入的蝼蚁兵源。
只要今日能活下去,就将告别新兵身份,成为半个老营兵了。
“冲!”
几百人嗷嗷直叫,抬着四五副云梯,如敢死队一般奔向城墙补位。
流贼们很是勇猛,全然没顾上面扔下来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