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开公司了？你不是把你继承的公司股票全都卖了吗？”

“不，他不是员工，我是。”

叶葳蕤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居然找了个班上？不是，娑菲，你这里没问题吧。”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现在就该走出阴影，享受生活啊！别的不说，环球旅行总该有吧。”

田牧歌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真忍心让我四处跑啊。”

“那也不该回老家嘛。那边你也不熟悉。而且，四线城市有什么好待的。”

“就是因为不熟悉，没有几个熟人，我才住在那边的。有助于我的疗养。”

“可我看你似乎也没有养好的样子。”

叶葳蕤的眼中满是担忧。

“每次到华亭，你都是和以前差不多。”

“但至少我的精神头好多了不是吗？”田牧歌微笑道。

“出事的第一年，还要和内外各种人做斗争。那时候提心吊胆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