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其实没有区别的,我的命不是命吗?刺杀知府是重罪,刺杀我这个平头百姓,罪名就轻了?”
孙姨这人,是刚正不阿,却也懂得变通,更懂得我和娘的困局。
她沉吟再三,道:
“手脚干净点,这事,别让你姨父知道就行。
在孙姨开堂之前,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工具人”。
我那便宜姨父。
一见他,我忽然理解了,为何孙姨更对欧阳格外青睐。
……。
瞧着钱姨父一身青衣,撑着一把伞,只身来到府门口。
那通身气派,我仿佛瞧见了20年以后的欧阳师兄,有些人,他们的相似不是皮囊骨相的相似,而是气质,气压和感觉。
我缠着孙姨的手,乐颠颠跑门口去接他,特地穿了一身顶乖巧的衣裳,装的一派淑女。
钱姨父对孙姨,眉目满是笑意,都能溢出柔情蜜意,转脸瞧见了我,只是像普通长辈那般,冲我点了下头,没有过多为难我。
我觉得,再待下去,我就该吃狗粮了。
理智的滚蛋了。
……。
当晚,这俩口子钻进书房,研究案情就不出来了。
第二日。
这俩口子单独见了见冯氏祖孙,被细细询问之前,长安机灵地冲我眨眨眼,表示,会遵守和我的承诺,绝对不会开口说出,哪些话是我“教”的。
一个痴儿。
倒也没有让钱姨父多起疑心。
第三日。
雷厉风行的开审。
下令,直接齐老二缉拿归案。
以及,传唤李公公问话,说是传唤,只是面上更好听一些,等李公公一到官府,直接羁押起来审讯。
大伯父有买凶杀人之嫌,也一并被捉来了。
江南这一摊水,彻底浑浊了。
……。
到底是钱姨父的作风,他审案时,除了留下孙姨旁听外,把我当烦人的绿头苍蝇一样赶出去了。
欧阳倒是很荣幸,可以旁听。
我一时觉得无聊,干脆去茶馆等消息。
原本,我想找郑知南一块去,可这几天,郑伯母说他好像有些自闭。
像是受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