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让小福宝把我被幽禁的消息,告诉郑知南的,郑知南之前来过静婳台,所有熟门熟路。
小福宝脸蛋一红,期期艾艾,看了看欧阳师兄,又看了看我:
“小姐,我就是在郑家附近找到的,整条街,就数他最好看呀,我一说小姐被幽禁,他着急忙慌就跟着来了。”
我眼前差点一黑。
看来,审美这东西,还是颇有主观性的。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冲着眼前这位,前不久才被我得罪的死死的欧阳师兄赔笑:
“师兄怎么有空过来呀?”
欧阳师兄似笑非笑,声音凉飕飕:
“自是为了落井下石。”
闻言,我眼睛忍不住往他眉毛上瞥,虽然知道很不礼貌,别说,欧阳师兄家的丫鬟,还真有一双巧手,那画眉技巧,简直了,重新给欧阳师兄画了新眉。
长眉入鬓,别样风流。
还真足以和郑知南媲美一二。
可这是重点吗?
难得见我吃瘪,欧阳师兄倒是笑得开怀:
“我原本刚见过你家郑知南,一出来,就被这丫头急吼吼拉过来了,听说师妹被禁足,于是便跟着过来瞧个热闹,对了,你家郑知南亲自去迎接你口中的孙姨了。”
“听说你即将被逼婚,他这是急红了眼。”
“啧啧,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瞧他这样稳不住。”
我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师兄,我知道你和郑知南之间,肯定进行了什么不得了的交易,你才肯纡尊降贵来捞我一把,对不?”
“行,现在跟我走,小福宝,你好好在这守着,一日三餐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时不时砸个东西,朝门外扔个花瓶。”
在我跟欧阳师兄进柜子时,补充了一句:
“挑最贵的砸。”
直到我终于钻出这憋闷的闺房,在安安静静的静婳台,嗅了嗅带有花香的空气,心情都舒爽了,现在已经是深夜,从前我还可以搬一张梯子,从墙口爬过去,现在为了隐秘行动。
我指了指我从未动用过的另一条出府密道。
“我们走,师兄”。
闻言,欧阳师兄嘴角抽了抽,忍了忍,差点没忍住想捏死我:
“你说的另一条密道,指的是这个狗洞?”
我一本正经点头:
“对呀,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我正准备推着他往前走,示意,让他先“钻”为敬。
废话,要是我先钻了,我面子往哪搁?
他被我推推嚷嚷地极不耐烦,一只手,拎着我的后衣领,一点脚尖,轻飘飘就越过墙头,像极了一只无声无息的蝙蝠,我两眼冒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