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母曾经说,我是一株被虫子咬空了种子的向日葵,内心空洞得厉害。
“爹,你是,担心我挡了你未来孙儿的路吗?”
闻言——
爹忽然抬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仔仔细细盯了我良久。
他艰涩的开口:
“一家人,何苦把话说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拙儿,听爹的话,外头那些关系,断了吧,你好好嫁给齐家,我考察了齐三公子良久,他当真很适合你,有爹在这里替你撑着,齐家不敢怠慢你分毫,爹永远会是你的后盾。”
我双眼猩红,梗着脖子:
“爹,若我拒绝呢?”
像小时候那般,每回我牛脾气犯了,死犟死犟地,爹总是笑呵呵摸了摸我的头,现在,他照样用那只不算温暖的手,再次试图安抚我:
“拙儿,这是爹能为你安排最好的路,齐家背靠李公公,李公公背后是太子党,这艘大船永远不会倒。”
“拙儿,你要相信,你永远是爹最爱的孩子,可你偏偏不是个儿子,沈家的财产,一定要交到男子手上。”
我得到消息,这些年,爹也陆陆续续想看过,大伯父膝下其他几个孩子,可惜资质差得可以,简直比沈藏锋还差,所以,爹才想要替沈藏锋娶一个高门贵女,说难听点,就是图人家“家教和遗传”。
将来,这位孙儿可以继承沈家。
我爹也就能功成身退了。
爹下令:
从今日起,我被禁足了,直到花轿上门那日。
爹请的看护,可不是酒囊饭袋,在他们手中,我还真讨不到半分好,况且,我娘还在沈府。
和我爹这腹黑老狐狸相比,我娘就是一傻白甜。
我们父女二人,在书房这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在爹即将转身离开那一刻,我忽然开口,轻轻对爹说了最后一句话:
“爹,谢谢你,亲手毁了你我父女之间,唯一一次破镜重圆的可能。”
……。
从这天起,我就被禁足了。
我想了很久,会半夜钻进我闺房,帮我破局的人是谁。
但——
我敲破脑袋都没想到,一个黑黑的脑袋空降我香闺。
定睛一看:
卧槽。
欧阳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