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还不知死活,贱嗖嗖地开口:
“你闭眼干嘛?眼睛被风吹进沙子了吗?”
恰好此时,本来在睡觉的长安,施施然推门走出房间,他睁着懵懵懂懂的眼睛,问:
“南哥哥,谁惹你生气了,脸都白了。”
郑知南磨着后槽牙,干干脆脆扔下两句话。
一句是给长安的:
“没你的事,睡你的觉。”
一句是给我的:
“坑挖大点,把你一块埋了。”
长安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嘟囔囔:
“睡饱了,南哥哥这是怎么了?拙妹妹,谁得罪他了吗?”
我嘿嘿地笑,避而不答。
哼,没谁得罪他,是他得罪我的。
……。
前段时间,我虚心地去陈不闻家,想请教一番究竟怎样拿下一个男人。
陈不闻一边研究和郑知南的残局,然后凉飕飕的开口:
‘’你不是早就把他拿下了吗?”
我声音闷闷:
“拿捏得不够,陈不闻,我怀疑你写的话本纯属杜撰,胡说八道连根据都没有,说好的未婚夫妻不用避嫌呢,说好的亲亲抱抱举高高呢?他就拿我当小孩哄着玩。”
陈不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有两大雷点。
一,不许别人惦记他养的宠物鸭子。
二,不许别人随意批判他的话本子。
“你这个傻,傻姑娘”。
我怀疑他气狠了想骂我一句傻逼,话将出口紧急拐了个弯。
他接着道:
“如果一个男人,对女人只有欲望,而不加节制,那他顶多馋你身子。”
“换言之,当一个男人对你克己复礼,开口礼法,闭口规矩,那么恭喜你,他连你身子都不馋,只是单纯想骗你银子。”
“只有当一个男人对你又有欲望,却能时时刻刻恪守礼法,才是真被你拿捏了。”
我点点头,觉得陈不闻这番谬论,居然谬得很合理。
所以——
陈不闻忽然贱兮兮的笑:
“他拒绝你的理由是什么?我换个说法,你对他穷追猛打那么多年,他才就范,明明已经就范了,都把自己洗干净打包了送到你嘴边,偏偏还装的三贞九烈,原因呢?”
我忽然有些闷闷的:
“他说我还小。”
嗯,我强调一句:
“我指的是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