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奶奶生性不爱麻烦旁人,这次在我们这住了小半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长安搬出去的第一个月,我和郑知南忙着酿酒。
长安给的那几张方子,最短的周期也得2个月,所以前期我准备先酿个10坛子,埋在地下,刚刚过了寒冬,等下一个春暖花开日,酒就该出酿好了。
长安搬出去的第二个月,我才意识到,院子里少了两个人。
果然是忙糊涂了,我忙着把他的被褥收拾一下,因为到了夏天,我就该自己住书房了,结果在书房里,见到了长安搬走之前,给我准备的礼物。
一封信,和两串长毛的糖葫芦。
信上寥寥几句话:
“这是我攒钱买的,拙妹妹记得偷偷吃,别给南哥哥撞见,这段日子,谢谢你对我们祖孙的照顾”。
我大感失落,一连几天心情都很低落,不只是为搬走的长安,还是为那两串长毛的糖葫芦。
长安搬出去的第三个月。
出事了!
……。
这天,我总感觉胸口闷闷的,不知被什么压住。
郑知南让我别想太多。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
“等再过一个月,酒就可以起封了,到时候我们也给长安和冯奶奶送一坛子呗”。
郑知南点点头:
“前几日,听说冯奶奶在筹一笔钱,准备盘一个小铺子,把生意重新经营起来”。
忽然,郑知南话锋一转:
“你很喜欢他”?
我学着他的样子,认真点点头:
“自然是喜欢,我常常想,若我爹爹没出事,我早就当姐姐了,我心目中的弟弟就该像长安哥哥那样”。
我埋头,到鸡窝里把新下的那几只蛋,乐呵呵捡起来,正当我转身准备进厨房时。
冯奶奶来了。
我刚要炫耀:
“冯奶奶,你教我扮的鸡饲料,果然这蛋……”
还没说完,我注意到冯奶奶脸色不对劲。她呼吸急促,额头全是汗,脸色难看嘴唇发白,像是血色早已褪尽。
“南儿,你母亲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