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小时候陈不闻是第一个敢扯我头发的混账,张扬跋扈地没边。
我娘常年养在深闺,可能不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征服一个男人,要么让他爱上你,要么把他狠狠打一顿,打到服服帖帖,打到他心悦诚服,打到他心甘情愿当你小弟。
小主,
郑知南属于前者。
陈不闻属于后者。
自从在静婳台,我在棋道上把他压得连气都喘不匀后,他见我时,多了几分忌惮,后来,又拿到我给他的棋谱,他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江南,他又多了个噩梦。
因为郑知南的存在,陈不闻深刻认识到,自己压根不适合科举那条路,反正他也志不在此。
因为我的存在,陈不闻偶尔会怀疑下,自己会不会同样不适合“成亲”?如果真被刀架在脖子上,要娶沈藏拙,他宁可剃发出家,或者把自己掰弯了。
……。
可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娘的问题,娘想知道,陈不闻到底是替谁背的锅。
我搓搓手,颇有些狗腿,缠着娘的胳膊撒娇:
“娘,你还不信我的眼光吗?等时机成熟,我绝对给你拐一个皮囊最漂亮,有大本事的女婿回家,给你和爹养老”。
要摸了摸我的头顶,使劲揉了揉,想着我打小就是个敢惹泼天大祸的性子,她颇有些担忧。
只是,我没想到,接下来娘一番话,会让我恨不得连夜卷起包袱,离家出走。
娘吞吞吐吐,十分为难:
“来不及了,你爹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娘都看出来的事,能瞒过你爹?陈公子明日也不用上门了,你爹希望,让你和齐家联姻”。
娘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试着联姻,先和齐小公子接触看看”。
“自你从衙门回来,齐家几次派人询问你的情况,齐小公子下了几次帖子,想来探望你的伤情”。
“连齐老夫人都下了帖子,齐老夫人家世显赫不说,对拙儿你倒是一万个满意”。
娘踌躇良久,又接着道:
“你生辰那日,齐家三位公子都来了,大公子那番话倒颇合我心意,将来你若有了孩子,过继一个倒沈家,养在我们膝下”。
得,我明白了。
娘快被策反了。
开始馋外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