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不闻莫名其妙被我爹娘绑到门口,我才明白过来。
这3日,我是哭得昏天黑地,没日没夜。
我爹娘心急如焚,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到了陈不闻身上,误以为是他把我给惹哭了,寻了个由头将他喊进沈家。
一进大门,便被几个小厮扑上去,五花大绑。
陈不闻从头到脚绑着,捆得结结实实,像一块棺材板。
他一蹦一跳来到我房门口,活像个僵尸。
虽然我瞧不清,但能想象到陈不闻脸色的铁青该有多难看。
这声音,满是幽怨,像极了久居深宫的怨妇。
他刚才是“以头敲门”?
我叹了一口气。
像个半瞎子,慢吞吞在柜子里摸索,寻摸出一把匕首,轻轻一挑,绳索断了。
陈不闻松了松身体,终于挣开了束缚,一下子轻快不少。
原本有着滔天怒火的替罪羊,甫一见到我,瞬间心软了。
他拎着我坐到妆镜前:
我用力睁开双眼,在铜镜前瞧见了“一只艳鬼”。
这只艳鬼,眼皮子肿得跟核桃似的,原本葡萄似的大眼睛,眯成窄窄的一条缝。
陈不闻凉飕飕叹气摇头:
“你这是,在郑知南身上尝到苦头了?”
“哎,都说了你没戏,他那样的人,活该孤独终老”。
我蔫巴巴的,像是被太阳晒焦了的叶子,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一转头,好嘛,陈不闻明明就在我跟前,可我的视线变得模模糊糊,看什么都影影绰绰,这是哭狠了,都得休养一阵。
陈不闻难得良心发现。
让小福宝从厨房找了俩煮好的鸡蛋,从门外递给他。
接着帮我剥了壳,慢慢在我眼睛上滚来滚去。
一盏茶的功夫,他耐心消失得干干净净。
把鸡蛋塞我手里,示意: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握着圆滚滚的鸡蛋,我饿狠了。
一口被我塞嘴里,三两下就给吃了,蛋黄把我噎得直翻白眼,我摸摸索索从桌上寻摸一盏冷茶,狠狠灌下去。
才能开口说话:
“我两天没吃东西了,好饿,再帮我喊一碗鸡腿面,谢谢”
……。
“陈不闻,你说,一直敲一扇不会开的门,是不是很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