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养活郑伯母和我。
后来,郑知南赚的钱越来越多,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那时候,我很没出息的想跟他混一辈子,不想沈家这些糟心事,但不行……
我没想到,郑知南的礼物姗姗来迟,直到我的及笄礼,他才遣人送过来。
……。
我换好衣服,娘牵着我的手,移步到前厅。
爹爹和娘正襟危坐在高堂。
我莲步轻移,于堂下慢慢走过去。
爹爹和娘亲的眼睛,就这么一点点被点亮了,他们看我的眼神,仿佛是遗失的绝世珍宝失而复得,又仿佛从我身上,看到了他们年轻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爹爹眼含热泪,嘴角的笑,咧得老开像西瓜囊,居然有些滑稽。
在沈藏锋的加冠之礼上,我未曾看到爹爹如此克制不住地激动。
然而,及笄礼的前半场有惊无险,后半场,作妖的人终于来了。
拜礼已经结束,爹爹和娘正在招呼大家吃酒席。
……。
“且慢,我娘子的及笄礼,岳父大人,怎么能不喊我这个丈夫来吃一杯酒呢?”
刚刚举行了及笄礼,我觉得腰酸,腿疼,知道接下来要应付的场面,不是三两下能解决的,于是干脆找了个位置,慢吞吞坐下,若不是估计着宾客在场,我还想伸一两个懒腰。
果然,爹爹等人寻着声音望去,就见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涎皮赖脸,怀里抱着个婴儿,不知怎么就大摇大摆进了沈府。
“荒唐,我妹妹云英未嫁,哪里来的泼皮,敢玷污我妹妹冰清玉洁的名声,来人,给我打出去”。
沈藏锋当即暴怒,第一个出头。
他这头,出的极妙:
但“冰清玉洁”这几个大字,说的是抑扬顿挫,听起来,极像是刻意立刻一块贞节牌坊。
所以,落到旁人耳里,总有两分做贼心虚的味道。
而一听家丁要赶跑自己,这无赖更是扯子嗓子喊:
“娘子呀,你攀上有钱的爹妈,就要抛夫弃子了吗?”
“作孽呀,你当初流落街头,是老子收留的你,你陪老子睡了3年,儿子都有了,你却要攀高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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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再也听不下去了,眼睛都要冒火,恨不得撕烂那无赖的嘴。
我给娘使了个眼色,摇摇头。
娘看我这波澜不惊的模样,方才镇定下来。
我撑着下巴,笑盈盈瞧着这位泼皮——
不得不说,要从茫茫人海,万里挑一这么一位又丑又凶,脸上还有一颗肉瘤,肉瘤上长毛的男人,可不得费尽心机吗?
果然——爱八卦是人的天性,宾客们压抑着极低的声音,讨论。
……。
“豁~听说沈小姐7岁那年走丢,失踪了整整8年,原来在外面连孩子都生了,也是可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