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酒楼被另外一家老板收购,于是买卖正常了许多。
我回沈家后,一下子变得很有钱很有钱,忽然理解了沈藏锋那种穷人乍富的感觉,于是包了楼上最顶尖的雅间,请郑知南来吃酒。
这些年,郑知南长得越发好看,他前两年过的成冠礼,一双执杯的手,修长苍白,比玉色更通透几分,我一直认为,他穿黑色最好看,有种雍容华贵的气派。
偏偏他最爱穿白衫。
他俯视着下面二人。
很多年前,周老三郑知南念过同一私塾,周老三没少给郑知南找麻烦。
譬如:
想拉帮结派孤立郑知南。
在夫子面前告郑知南的刁状。
笔试前,故意毁坏他的纸笔。
……,大部分事既损人,又不利己。
理由也颇有些奇葩。
他总觉得郑知南看不起他,从他眼神里,就能感受到那股子轻蔑。
我觉得周老三,误会了,郑知南不是瞧不上他,而是平等的瞧不上所有人。
“我一直好奇,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嗯”,我点头表示认同郑知南的想法。
“也不难理解,毕竟,连你都活到现在了”。
“……”。
我请郑知南来吃酒,自然不会指望,能在雅间获取什么有用信息。
毕竟,沈藏锋如果真傻到,公然商讨阴谋诡计,我老爹这些年培养他的心血,就白瞎了。
这段日子,沈藏锋和大伯父的往来越发密切。
而我在沈家的权限,仅仅是支配账户上的银子,而娘亲拥有的,是管理内宅的权利。
爹爹对我倒是很大方——
自从我回沈家后,我的吃穿用度一贯是按照最奢华的标准来,账户上的银子,我想支取几千几万两都随意。
我想起,陪郑伯母养鸡的那些日子,虽然每次我都很欢欢喜喜,在鸡窝里捡到圆圆滚滚的鸡蛋,但老母鸡的归属权不是我的。
恰如——沈藏锋手里捏着的那些生意,才是我想抱走的老母鸡。
我离家多年,沈藏锋在沈家的位置,早已稳如老狗。
如果说,8年前,沈藏锋还在打低端局,认为只要除掉我就能拿下沈家全部财产的话。
那么,8年后,沈藏锋会开始打高端局,才不辜负这么多年沈家的栽培和爹爹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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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知南,如果是你,你会想怎么对付我”?
我不紧不慢,给对面的郑知南倒了一杯酒,这杯浓香馥郁,价值100两银子,是这里最贵的一种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