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尚书正烦着呢,听着她状若癫狂的样子,烦躁地唤来下人,指着邢氏道:
“来人,将她的嘴堵起来!”
“阿父!”
梁大姑娘到底还是心疼母亲,听见自家父亲半分不顾往日夫妻情分,这样折辱邢氏,急急出声制止:
“母亲虽然有错,但现如今她身患疯病,阿父这样折辱母亲,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怕是不太好。”
梁大姑娘这样一说,梁尚书沉默了一瞬,随即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了下去。
“贱奴!让我进去!你凭什么拦我!信不信本姑娘让阿父将你发卖了去!”
“五姑娘,您不能进去啊!”
大堂外,梁玉儿看着将自己拦在门外,说什么都不让自己进去的下人,气狠了,扬起手对着他就是一巴掌。
“让她进来吧。”
梁老夫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下人看了梁玉儿一眼,让开了身子。
“姑娘……”
她身后是匆匆跟来的贴身侍女,见着她推开门进去了,焦急一跺脚,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阿父,那贱奴刚刚还想拦着我不让我进来……”
梁玉儿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上首面无表情的梁尚书,她刚噘着嘴想像以往那样朝他撒娇,随即便看见了坐在地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邢氏,梁玉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一变,尖叫出声:
“阿父,你们这是做什么?”
到底还是疼了十几年的女儿,梁尚书见着她还是下意识地缓了脸色,正欲开口说话,却让梁老夫人抢了先:
“玉姐儿,你如今是愈发没有规矩了,长辈坐在此处都不行礼,你自小便在女学里学习,这些世家礼仪莫不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梁玉儿虽是从小就怵梁老夫人,只是现在忧心邢氏,她也顾不上许多,扶着邢氏看向梁老夫人,道:
“敢问祖母,不知我阿母是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