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担忧,至今未在刑部见到。”宁小楼摘下随身携带的香囊,呈上:“若大人不嫌弃,小楼这有……”
“香囊?”翟灵鹤两指吊起来,轻轻拨动悬绕一圈。红珠流苏一长一短,做工粗劣。图案很难看出,是一对相伴相依的并蒂莲。
翟灵鹤故意拖长了话音:“小宁大人可是真,舍得?”
“自然是……”宁小楼愕然抬头。
残影划过,眼睫微微颤动。翟灵鹤得意笑着,挥手让他退下:“小宁大人,下次我可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了。”
“是。”宁小楼为了缓解尴尬,默默在书架搬起了卷宗。
有情之物怎能转送他人。翟灵鹤站在旁人视角,看得清有情无情。唯独是他,时至今日,竟还分辨不了这真有情还是假有意。
香烛一寸一寸燃尽,杯中见底的茶水不复添上。蓦然,翟灵鹤问起:“你可知修宜侯平日与谁交好?”
宁小楼思虑片刻,从书架角落拿起一封书信。没有交给翟灵鹤,自顾拆开:“大人,下官以为侯爷只是无辜受到牵连,并无主犯嫌疑。”
“你以为?你怎么以为?”翟灵鹤皱了皱眉心,将笔放下。
宁小楼又将信装回去,一步一步走来。忧愁间思绪翻江倒海,几十个想法都硬生生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