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领头注意翟灵鹤已到,朝他走来:“大人,尸体完好,无一具盗走。”
翟灵鹤撑着单膝,仰看此人道:“有劳,昨夜抓到的人还活着否?”
“已死。”领头如实汇报。
翟灵鹤:“无妨,总归是要杀的,怎么死都行。”
宋徐行不解,发言道:“你查案是在宫中,宫内也设有火场,尸体为何一直摆放在刑部?”
领头解答:“宫中行刺,无辜枉死之人。陛下体恤特令其好好安葬,涉及宫闱案件,亲属不得认领,不可设其灵牌。”
翟灵鹤闻言点点头,原来皇帝找的幌子这么敷衍啊。护一城之安危,羽林军这不死死捏在手里了。
宋徐行端着碗走了,剩下他们两人。领头又道:“大人,尸体今夜便要送去掩埋。”
“知道了,我这不用再查。””翟灵鹤负手而立,直直走近几步来,“是葬还是烧?去哪烧?”
他不相信,皇帝会任由这些至关重要的证据被人挖走。宋徐行的话提醒他了,死者不缺是有身份的官宦子女,真的会这么简单放过吗?反正他是不信。
领头恭敬回道:“大人,是葬,砍碎再葬。”
碎……尸……翟灵鹤掐紧手心,表面上风轻云淡。
腰间一轻,系着的红绳溘然断裂。‘啪嗒’一声清脆,锦鱼砸在地上。翟灵鹤毫无反应,只待领头俯腰捡起玉佩,双手恭恭敬敬送回。
翟灵鹤发愣半晌,才抬手拿回:“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