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陛下想听详细的,为何不能让我过去回话?我若说多了,公公还能记得住吗?”
赵公公好心,说出真相:“陛下说你太吵闹,会打扰他钓鱼。”
“……我吵闹?”翟灵鹤自己觉得可笑,他能安静到一整天不说话。这皇帝都没和他待一处,就说他吵闹。“那给我纸和笔,写完送去也好啊。”
赵公公抚着拂尘,池里的荷叶绿油油一片。让人不禁放松片刻,无视了翟灵鹤的埋怨。
“大人尽快回答吧,杂家还得回话。”
“公公是忠于陛下的,那我就直言了。”翟灵鹤半分规矩,面朝着这人。
赵公公用木柄打住,布满皱纹的眼神一冷。让人不寒而栗,半瞪着眼睛道:“老奴是陛下的人,铁板上钉钉的。大人是谁的人,让人捉摸不透。丞相大人有意拉拢你,您又偏向哪一方?大人的忠心在哪路,冒犯了。杂家只是不愿辛家小郎找错了人,让陛下失望了。大人赤诚以报君恩,真如您说那样为君分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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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灵鹤不卑不亢回道:“辛归在哪我便在哪?陛下可放心。我既然答应了,至死不变。”
赵公公眼色松缓,转身走了。其实皇帝更清楚要怎么做,借着这事探问某人。
侍奉身边的赵公公深知皇帝的秉性,水榭里皇帝早就歇息不钓了:“如何?站了那么久,他好受吗?”
“陛下,翟大人年轻骨子硬,站一整天不是困难。”不清楚赵公公是刻意捉弄,在皇帝面前细细调侃。
“是啊,你说他这么年轻。辛归是怎么看上他的,又说一起游历三年。莫非辛归找到他时就是一个孩童,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去了潭州、永州、抚林城、贺兰……扬州,真是有趣啊。”皇帝望向烈日下站着颓废奄奄的人,毫无一点规矩的样。
赵公公:“陛下不可全信辛郎君,一个人哪有这般大的本事。奴才还以为他能给陛下送来什么好消息,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
“你不懂,他定还有过人之处呢。朕很期待,他能改变什么?你说这朝中除了辛家,谁还会为朕谋天下。”皇帝差人给辛劳的赵公公倒了杯茶,没忘宫里还有这人。
“陛下,奴……叩谢圣恩。”赵公公颤颤巍巍跪下,端着那杯冷茶喝了半口,眼角热泪滚珠而下。
皇帝面无改色道:“好了,派人去查查覃鱼前些年找的人是不是他?倘若是这位翟状元,那这一切不是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