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有翟灵鹤做伴,回去就剩他了。翟灵鹤肯定是乘了覃相的马车走了,不过是一壶酒。
又会怎么为难他,至多就是念叨几句。可恶,明日要找他好好算账。
陆宣年乘着马车追上了徐褶,半个脑袋探出窗:“徐兄,我送你吧。”
不说陆家驻京数年家底丰厚如何展露财力,就说这辆专为陆宣年打造的马车,大小堪比一间小室。
走道街上恰恰容两人并排而过,陆宣年不出门便没派上用场。后日开始上朝,大约日日都得见到了。
徐褶边走边说:“不了不了,刮夜风了。你快些回去,喝点药,泡个什么药浴驱驱寒。送我就不用了,宴上吃的太多了,我就消消食。”
徐褶铁了心就是不上马车,陆宣年递出汤婆子。从袖口抻出来绒毛,徐褶看了震惊不已。这三月天不冷不热,夜里没这么冻人吧。陆宣年换上了厚衣,还给他送汤婆子。
“用不上,我不冷。走着走着还热了,留着自己用吧。”
徐褶盯着脚下的路,心里泛起同情。陆家这位公子比起传闻中更加可怜,药罐子里长大的贵公子。
有钱有势买不来一具健康的身体,徐褶再看他一眼。不想陆宣年没有缩回手,汤婆子还拿着手里。
徐褶叹道:“你……诶,我说了用不上,我抄近道先走了。”徐褶钻进一条小巷,七拐八拐绕回了主道。
多走一段,相对于被陆宣年送着好些。徐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