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安慰道:“没事,不张嘴看不到。”
徐褶抬起袖子遮脸,嘴里含糊不清:“可我张嘴了,怎么破?你是真坏啊……”
“哈哈哈,下次一定。别人是口吐芬芳,你是口吐金粉。熠熠生辉,犹如这旭日撒下的余晖。抓人眼球,亮人一脸。”
“别说了,我不爱听。哼,帮我看看擦干净没?”徐褶说完,呲起八颗白牙。
“没了没了。”翟灵鹤只顾着和徐褶说话,宴席上发生的一切都参与不上。
几时皇帝离场竟不知,张望堂上的表情一滞。覃鱼举起酒杯对饮,眼神里不明的森冷望的他。
早就习惯覃鱼阴晴不定的性子,翟灵鹤不以为意向他敬了一杯。
人多眼杂的,翟灵鹤可不想成为那万人瞩目的对象。回头再与徐褶说起了话,“皇帝陛下走了。”
徐褶警惕四看,呼了一口寒气:“别用这个走字?要说陛下回宫了。这个词是忌讳,给谁用都不能给陛下用。”
“嗯,受教了。没酒了怎么办?”
徐褶:“这是御赐的,兆京最盛名的酿酒师专为陛下所制的配方。十八年一开,每年只做一缸。年年都开,剩下的估计得留到上元节了。”
“那还想喝怎么办?”翟灵鹤想也不想,继续追问。
徐褶就是他的百晓生,这兆京八卦、奇事没他不知道的。
“还能怎么办?酒都到肚里了,难不成我们要去抢啊……”
徐褶说着说着,眼神随之变化微狡,两人心照不宣打起了陆宣年的主意。
陆宣年身体不好,喝不了多少酒。未曾打过交道,这下机会不就来了?
陆宣年没带家仆,一路上都是由霍清殿下送着来的。二人幼时便是玩伴,陆家家主担任过少师。层层关系之下,陆宣年的地位已经很明显了。
比他们这一个平平无奇的状元郎,家道中落的榜眼高贵多了。
平日藏在府里养病,不爱出门。宴席之上,没人对他热情得来。一方面是陆宣年的病反复无常,谁都不敢凑上前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