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眸子微阖,嘴角弯弯。出挑的相貌裹挟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找不到半点盛气凌人。
听徐褶说过皇帝有二子,兄为霍清,弟为霍允。
面上善解人意,笑面虎。翟灵鹤暗自给他作了评价,大抵是认为这人是在嘲笑他。
翟灵鹤随之颔首礼貌避开,安安静静等着皇帝落座。
终于等来一句:众卿平身。徐褶心焦,按耐不住。起身间隙用手肘顶了顶翟灵鹤,道:“幸亏有惊无险,俺都替你惊慌。”
七七八八翻过这回事,翟灵鹤猜不准。就好像皇帝方才的举动是故意等翟灵鹤发现,然后发难于他。
再去思考皇帝想要听到什么回答,皆为无济于事。反正了很久,早日解脱好些。
翟灵鹤心里话说了几大箩筐,腹诽着皇帝的坏话。
不经意扫过四周,发现覃鱼竟没有出现。丞相怎能不出席这样的宴席?来迟了么?
他说告假几日,这都是三日了。难道是病了?见着不像,翟灵鹤想着要抽个日子去看望覃鱼。
不想见的时候偏偏要出现,见着了又心烦意乱。翟灵鹤摸不准心里是怎样想的,有一种说法很恰当:他是犯贱了。
翟灵鹤走神半歇,忽而徐褶用力拍了拍桌案,小声喊道:“听封,别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