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灵鹤面无表情白了一眼,没有接过。紧捏着覃鱼的鼻子,在他忍不住张口呼气时迅速将水灌了进去。
阿黎伫立不安,打扰不得。
熬到夜间,覃鱼不再发烫。翟灵鹤低头捏了捏酸胀麻木的手指,合着你就折磨我一个人是吧?
次日晚间时,翟灵鹤躺在了床榻里侧。迷糊之间翻了个身,鼻尖碰到了覃鱼颈肩,眼神向上探去。
下意识搭手摸上了这人的额头,不热了。很好,翟灵鹤翻回去继续合上眼。
腰间多了一双手将他拖了回去,翟灵鹤半缩的脊背贴上一个温暖的热源。
再睁眼,翟灵鹤翻身抬脚了踢过去。踢空了,覃鱼用劲夹住他的腿。
翟灵鹤若有所思道:“好了?也醒了,不容易。”
“嗯。”覃鱼语气一沉,锁紧了他的四肢。
翟灵鹤险些喘不过气来,怒骂道:“发病了,你要勒死我了?”
“翟灵鹤,和好吧。你别对我那般冷漠,也别拒我于千里之外。我还是覃鱼,不会与你作对。”
翟灵鹤吭声不语:“嗯……”
覃鱼继续说着:“我可以帮你很多,叶岸我能帮你救。换卷舞弊一事,我可以请旨彻查。你需要我,为什么不能低头?”
“好,和好。你先放开我,有点上不来气。”
翟灵鹤解开束缚后大口呼气,这才发现自己何时脱去了外袍。头发也放散了,不得不怀疑起身边此人。
“你说的对,我是需要你的帮助。仅限于这件事,入京参加科考是我自己想来的。你……”
翟灵鹤跳开视线,妥协道:“不必管束着我,你信我能考中么?”
覃鱼冁然而笑挺身拥住他,万分确信:“我信你,我不会横加干涉。”
翟灵鹤悠然笑着,回应地搂上他的软腰。
半晌过后,翟灵鹤跨过他下榻去。一阵头皮刺痛,及时歪头稳住脑袋。
凌乱的发丝缠绕在一起,覃鱼正想方设法解开死结。翟灵鹤耐着性子等着,无意四处扫视这间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