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担惊受怕,又要跪下:“公子……”
翟灵鹤连忙摆手:“不不不,在下没有戏弄姑娘的意思。随口一说,姑娘还是站着吧。”
这下找不到解释的了,翟灵鹤懊悔不已。不就是想问点事,我又不是豺狼虎豹。
婢女欠身:“公子,吩咐便是。”
翟灵鹤坐回太师椅上,挺身一脸真切问道:“你家大人今日心情怎么样?可曾发怒,或者是责罚你们。”
“啊?”婢女愣眼,接着摇了摇头。
“奴什么都不知道,奴只是奉茶的婢女。大人近身之事,府里不敢私下揣摩。”
翟灵鹤仰靠着,唉声叹气。
“好,不为难你。那你们府里布满许多碎石小道,这是为何?石头值钱呢,丞相大人挥金当真是如土啊。”
“奴也不知,奴被买入府里时便就存在了。”
翟灵鹤噤声,问什么都不知。
……
阿黎在书房外等候,待里头没了声音。走进书房,将翟灵鹤所到之事禀报给覃鱼。
珠帘不停摇动,阿黎立在几道屏风后候命。书房里仅有覃鱼一人,手里拿着奏章还未放下。恍若未闻,提起朱砂红笔轻点几笔。
却看是左手拿笔,右手抚纸。手心处的伤口,早已结痂脱落。愈合处青紫一片,有些怖人。
“公子,可是要将他赶出府?”
覃鱼闻言抬眼一瞥,紧张沙哑的声音暴露了他的欣喜。
“不许,待我批完这篇。再去不迟……”
“是,公子。”
阿黎惴惴不安,他是不知当年撺掇公子私逃的翟灵鹤究竟有什么好?消失短短一月,公子竟变了个人。
待一切恢复如初,这人再一次出现。公子还是忘不掉,纵使怜青更久的陪伴依然不敌那人决绝一别。
此人绝不能留,阿黎下意识握紧腰间佩剑。
忤逆问出:“公子?非他不可吗?”
覃鱼顿住笔,冷冷笑着:“是,非他不可。阿黎,不许伤他。”
“公子,属下只怕那人野心不小。仗着公子对他真心相待,日后不定会给公子带来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