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掀开被褥,自顾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
“我这都不算嘛,那你的眼光真高。”
朝阳刚好透过他的脸,翟灵鹤抬眸望着季宁的背影。
缓缓吐出:说笑的。
初日高照,季宁看着水盆里倒映着的脸,“我这般翩翩少年,不差哪?”
翟灵鹤将帕子丢进水盆,扰乱了水中镜面。季宁不满地抬头,瞪着眼质问。
“好了好了,洗洗脸吧。”
翟灵鹤无奈走开了,蹲在门口看着缝缝补补的破门。
“也是时候上路了。”翟灵鹤摆了摆手,唉声叹气挺身站直。
季宁端着的水盆放好,瞅见木盆底下慢慢渗出水纹。
诧异了一声,季宁紧赶将帕子浸湿,生怕晚一刻水就流干了。
“心疼做甚,屋外有口水井。”
顺着翟灵鹤指着方向看去,哪有什么屋内屋外,是别人院里的水井。只不过主人家没关上院门,方便翟灵鹤占便宜。
季宁微微颤抖的眼瞳中露出不屑,随后扔下帕子极速从别人院子里走了一遭。
季宁鄙夷道:“怎么没和辛归待在一起,过的这么惨?”
翟灵鹤用着季宁打来的水,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指,心不在焉反问:“你见过他了?”
“当然,他在漠北。是他给我指的路,我才能找到的你。”
“也是,让你这样漫无目的,不知道得何时才能见着我?”
翟灵鹤忍住继续问下去的欲望,漠北?还能知道我的境况,你应该过的很好。
翟灵鹤掸了掸手上的水渍,就着衣袍擦干净。
正想着把房门锁好,赶赴京都。却看门也破了,满屋的书籍早已搬空。
貌似也没有锁上的必要了,拽着季宁就这样上路了。
“我们是要去哪?”
“赴京赶考。”
“就这么走了?可我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