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收拾好心情,郑重其事道:“我要解药,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只能你知,辛归也不能。”
翟灵鹤沉思良久,反正自己是要与辛归同走一道,谁知都是一样。
“好,你说吧。”
袁文犹豫万分,还是开口说出,“京城——”
“够了,我不想知道了。”翟灵鹤突然地打断,只因他看见了一个故人——覃鱼。
目光穿过重重人群,与覃鱼对视。日子过得极快,一切恍如隔日。只不过覃鱼的眼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眼眸中尽是寒意。
翟灵鹤恍惚地摇了摇头,再次抬眸看去。竟没了人影,那处早已换了商客。
袁文摸不着头脑,“翟兄弟,你这是……”
翟灵鹤扶额,轻缓道:“京城覃家,是吗?”
袁文大惊失色,犹未想过翟灵鹤对京中世家知晓一二。
翟灵鹤轻声安抚着,“不必惊慌,有幸见过一面。”
所以那人真是他吗?还是我看错了?翟灵鹤捻了捻手指,偶感危机将要来临。
“我猜出来的,便做不成交易。”翟灵鹤在袖袍里摸索一番,找出药瓶。
“就当是我的回礼,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欠债。”翟灵鹤放下药瓶,顿了顿,试问道:“你可还要待在永州城?”
袁文倒出药丸吃下,慢慢悠悠说着,“大概不会了,我还有妻儿。舍不得死掉,也无颜面对主上。”
翟灵鹤冷哼一声,“那袁大哥还是赶早,逃离这个地方吧。”,起身离开了。
只能好言相劝,剩下的再多说也是无益。
翟灵鹤不确定自己看到了覃鱼,最近身体极度虚弱。难免不会产生幻觉,只是这幻觉平白无故出现得让人捉摸不透。
两年不见,怎么就想起了他。
‘咚——咚——咚’
锣鼓敲响!顷刻之间,美人坊里灯火通明。翟灵鹤急切地找寻着晏初十、二人的踪迹,无意之间又瞥见一个故人——阿温?
“阿温?”
翟灵鹤脚步轻浮,跌跌撞撞朝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不,怎么可能?阿温怎么会在这?”
晏初十忽而出现,扶住他,“翟灵鹤你身体不适吗?”
当即撩起翟灵鹤的衣袖,搭脉,“你怎么身体如此虚空,不妙。”
翟灵鹤紧紧攥着晏初十的手,沉重地说道:“晏初十,我出现幻觉了。季宁呢?快去找找他,别让他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