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手指搭上他的手腕,辛归乍然一凉,回握住他的手,放在嘴里呼气。
“呼——你这具身体是怎么捂也捂不热?”辛归没有半点不悦,连语气放弱了些。
“已死之人,当然是冷的。”
‘死’,辛归眼眸闪烁,耷拉着脑袋,“真希望躺在我身侧的,是原原本本的你。”
翟灵鹤正要出声安慰,辛归便莫名笑出声。
“我正巧有个疑问,灵鹤曾说过待在神山很久很久,故岁数应该也是……”
话气宛转,貌似意有所指。
“你嫌弃我年纪大,呵。”翟灵鹤抽手躺下、卷被一气呵成。
辛归攀着枕头,对着他眼睫吹气,“好奇而已,莫要气坏了身子。就当我没问出,好灵鹤,别气了。”
翟灵鹤翻身躲开了,闷闷说着:“嫌弃也没用。”
辛归附和道:“不嫌弃,不嫌弃。”
翌日,季宁醒了。
翟灵鹤主动前去探望,包揽了照顾季宁的重任。
“为何非要僵持?杨梭本该认罪。”季宁犯起了小性子,不肯喝药。
“这是个死局,顾得一方必定弃另一方,可不是单单认罪这么简单。”翟灵鹤顿了顿,继续喂药,“听不懂了?”
季宁茫然地点了点头,咽下。
“瞧着毒傻了,往日你非得和我争辩一二。”
季宁撇开头,赌气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