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点不知道冷吗?”辛归边责怪道,自己嘴里也呼出热气。
想起今日二人再见时,看他穿的如此单薄,丝毫不惧寒冬模样。
这永州地处极北极东,仅有冬日和夏日辛归如是想着,翟灵鹤竟也不好好照顾自己。
明日定要带他去买两身厚袄子,再买件大氅。如此消瘦的身骨,寒风一吹,倒像极了雨中的海棠,任风任雨吹打破碎凋零。
也像极了雪中寒梅,娇艳的红独立于洁白之中。
多年后,某一天翟灵鹤会问出为何辛归觉得他像海棠、红梅?
“那你觉得自己像什么?”辛归笑然反问道。
“我既不像海棠也不像红梅,这些比拟皆在苦境被人所道出神韵。而我只会是芍药,锦簇花中最艳丽那一枝。”
辛归默念着那一句——最艳丽那一枝。确实如此这时的他很风光,也很让人艳羡。
天亮,翟灵鹤依旧没有醒来。辛归支在他的身侧,静静看着他的睡容。
不知过了多久,翟灵鹤察觉鼻尖有些痒意。抬手揉了揉鼻尖,翻个身眯眼看着屋内天光大亮。
却不防对上辛归,那双满含笑意眼眸回视着他。翟灵鹤猛然睁眼,一脸惊悚地看着他。
“怎么,我是一夜之间变了?作此反应,是为何?”辛归问道。
“忘了你已经回来了,抱歉。”翟灵鹤淡淡地说着。
辛归一脸无言,起身下床,有些怨气地踢了踢火盆。
“你昨日可有所获?”翟灵鹤安然躺在榻上,盯着床账上的纱布。
“还算有些吧,想知道?”辛归穿上衣物,慢慢说着。
发现翟灵鹤有些心不在焉,辛归偏偏要吊足他的胃口。
“什么?”翟灵鹤瞌上眼睛,悠然问道。
看不到想要的结果,辛归有些气馁。又想起刚刚他说,忘记某人已经回来……自己是个负心汉吗?
辛归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掀开他的被褥,将他拖了起来。
“今日得去找找你的袁大人,探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