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去了十日,皇帝依旧不上朝,众人开始纷纷猜测,皇帝是不打算追究周家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易远杀良冒功的事闹得满城皆知。
原来是当年的幸存者捧着血书,从长安街一路跪到宫门口,要皇帝为死去的亡魂申冤。
百姓震惊不已,他们尊敬的镇国府,竟是踩着大虞人的血肉封侯拜相。
一时,群情激愤,百姓纷纷跑到镇国府外叫骂,扔石头和烂菜叶,若非镇国府有府兵拦着,他们早已进去将镇国大将军和周易远拖出来活活打死了。
皇帝得知这个消息后,本来身体已经好了大半,竟是又气得病下了。
端王派萧衍来告知夏为仪,说皇帝昏迷了三日,今日才醒来。
“父王想怎么做?”
萧衍为夏为仪梳着头发,道:
“如今被百姓知晓,陛下不想惩罚镇国府也必须惩罚了,只是上位者当久了,自然不喜欢被人胁迫的感觉,恐怕会对靖王一派的人出手,以此敲打对方,也能平衡皇子之间的势力。”
夏为仪结合原主记忆和少数几次和皇帝的接触便知道他是极为享受权利的人,靖王到底是埋下了忌惮的种子。
“父王那可有靖王把柄?”
萧衍摇头:“靖王做事滴水不漏,倒是有一些小把柄,不过都无关紧要。且王爷眼下不适合下手,不然会和靖王一般,惹陛下忌惮。眼下,我们只管煽风点火便是。”
夏为仪看着镜中的人影沉思,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立即朝男人勾了勾手。
萧衍弯下腰,夏为仪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瞳孔微微震颤,片刻后又恢复平静。
“若此事捅破,靖王必被严惩。”
夏为仪却有些为难:“可我没有证据,也没法安排皇帝去捉奸。”
萧衍思考片刻,道:“公主不是已经收服了裴大人吗?有没有证据,对他来说都一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变态的秘密就该交给变态来捅破。
倒是她故意冷落裴恒之了,连这么个王炸都能忽略。
“我倒是差点忘了,还好有你提醒,我晚些就去找他。”
萧衍突然抱紧了她,语气酸溜溜:“公主一定要这么着急吗?”
夏为仪勾唇,在他怀里转过身。
男人衣襟敞开,胸肌若隐若现,她在上面吻了吻。
“当然着急,晚了机会就跑了。”
萧衍呼吸重了些:“公主会趁机宠幸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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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出声,十分满意他的用词。
“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