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兔死狐悲起来。
自古帝王无情,自己“救”皇帝一命,他有感激是真,但能利用的时候绝不客气。
不过也好,自己没得到什么好处,但也削弱了靖王和瑞王的势力。
不能为她所用的,折了也无妨。
信的最后一页,裴恒之还控诉他因为打了宋云谏,也被皇上罚了一个月俸禄,试图勾起她的怜悯。
她只是无声笑了笑,将信扔进火盆点燃,开窗让尘烟散出。
没一会儿,丫鬟在门口敲了两下,低声问道:
“公主,大公子听您醒了,特来探望,可要让他进来。”
夏为仪脱了外袍躺回床上。
“让他进来吧。”
虽然不喜欢他,可这回他也算阴差阳错立了功,靖王知道自己拉拢的怀远将军因为他被革职留任,怕是要气得吐血。
片刻后,宋云谏进了屋,隔着屏风行了一礼。
“母亲可还安好?”
夏为仪虚弱道:“还能赖活着,你怎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好好养着吗?”
她的话让男人生出一丝错觉,好似又回到了退亲前的那个时候。
“让母亲担忧了,孩儿已没什么大碍,只是母亲为我旧伤复发,孩儿心中愧疚万分。”
夏为仪腹诽,男主不愧是男主,有光环照耀的先天打桩圣体,被连着榨干两次,如今说话听着已经中气十足了。
不像她,纵欲还会头眼昏花。
“谁让我是你母亲呢,我不担忧还有谁为你担忧。”
她张口说着鬼话,三两句就让宋云谏生出感动。
两人又聊了会儿,夏为仪以担忧他身体为由将人打发走了。
宋云谏出了栖云院,遇到宋宴礼,他也是来给夏为仪问安的。
他正要和对方打个照面,郑玖突然慌慌张张跑来,在他耳边低语。
“平西伯夫人昨日给唐小姐喂了毒酒,唐小姐现在还昏迷着呢。”
男人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其他,飞奔出了府。
昨日唐清月脱险后,平西伯怕江氏再对她下毒手,便将人安排到了外面的一处宅子。
这下,倒真像个彻头彻尾的私生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