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为仪在小院厮混了一天,离开时腰有些酸。
萧衍一向温柔细致,可这次他吃醋了,一会儿狠,一会儿又慢条斯理磨磨蹭蹭,简直要把人弄疯了。
坐回马车里,她没骨头一样瘫坐在车厢内。
等回到府里,得让丫鬟给她好好按按。
路过醉香居,马车又被拦下了,小二送来一封信,她拆开看了一眼,让丫鬟扶着自己下车。
到了上次那间厢房,她看到了裴恒之。
自从上次给他得了些便宜,自己就没再搭理他,这次估计是被逼急了。
男人的目光从她进来后就没挪开过,见她扶着腰走路姿势怪异,桃花眼闪过一丝暗芒。
等她坐下后,他才阴阳怪气开口。
“公主夜夜笙歌,看来是乐不思蜀,都忘了对在下的承诺了。”
她下意识反问:“什么承诺?”
裴恒之几乎要把茶杯捏碎,顿时咬牙切齿。
“臣的宅子呢?”
夏为仪可算是想起来了,宋云谏那套宅子她已经收回来了,可她并不打算在里面宠幸男人。
毕竟,一想到唐清月和宋云谏在里面干过什么,她就膈应。
“那宅子脏了,本公主嫌晦气,一时没找着更好的,只能先等着了。”
裴恒之知道她是忘了,她根本没把自己放心上。
他表现得一点也不生气,十分大度。
“原来是这样,公主不是忘了就好。”
说完,又打量起屋里的陈设。
这套厢房从酒楼建立起就只给夏为仪留着,除了自己硬闯了两次,再没别的人来过。
“既然公主找不到合适的,不如就把这套厢房留给臣吧。”
夏为仪无语,他那么心急做什么,自己只是拖延,又不是不给他准备房子。
“这里小了些,还是等本公主给大人准备套院子吧。”
“不用,臣喜欢这。再说了,臣连狗笼都住过,只要是屋子,臣都不嫌弃。”
夏为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男人又补充一句。
“反正只是暂时的,等公主府修缮好了,臣就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