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两日,积压了好几年关于云安郡主的案子突然结案,凶手不是裴恒之,而是当年一逃狱的劫匪。
那劫匪施暴后欲乘船下江南,但在半路被沿途的官兵设卡拦下,那人奋起反抗一番,不慎被人打死。
这人身上背了几条人命,本就被判了死刑,尸体送回刑部后,仵作验明了其身份,便匆匆结了案子,没有深究下去。
加之当时流言沸沸扬扬,大家一致认为云安郡主是被裴恒之报复了,且云安郡主口中一直念着他的名字,所以没有人往其他方面想。
如今旧案重审,刑部加班加点重现那劫匪的行径轨迹,又询问了附近居民,结合试探云安郡主的反应,一番抽丝剥茧,才算还了裴恒之一个清白。
但结果一出,信任的占少数,多数人觉得不过是官官相护,大理寺忌惮首辅大人的权势罢了。
裴恒之也不在乎,反正凶手已经找到了,往后别再拿这事时不时戳他一下。
……
出发前一日,宋云谏如往常一般来栖云院向夏为仪请安。
彼时母子三人正在用早膳,其乐融融的景象刺痛男人的眼。
不知不觉,母亲已经和弟弟妹妹如此要好了。
他站在女人面前,融入不进和谐的氛围中,像一个闯入别人家里的不速之客。
夏为仪对他的请安只是淡淡回应,男人察觉出她的冷淡,心再次沉了几分。
原以为她只是恼清月退婚的事,如今婚事还换给了宋宴礼和唐清宁,她怎么都该消气了。
可如今看来,她的冷淡和厌恶是发自内心,像是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