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林卫一直由汤予荷掌管,当年朕赐他鱼符,让他带虎林卫去肃清逆王遗党,如今逆党尽数清查,虎林卫闲散下来,便归编到京畿兵马司去,这是其一。”
吴枋垂目看着地板,手中汗津津。
陛下没有严惩汤予荷,现在又提起他做过的功绩,不就是在向自己表明,弹劾汤予荷是个错误的行为吗?
李皎停顿片刻,又道:“其二,朕知你与汤予荷有些龃龉不合,这是人之常情,你们私交如何,朕不管,可他在兵部三年,在你手下与你共事三年……”
他微眯起眼看吴枋,似笑非笑道:“吴卿啊,他汤予荷有过,你呢?”
吴枋咽了咽唾沫,立即跪下请罪:“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
眼见快到了年底,新年将至,为防各地再生事端,汤颂依照又要去陵州带兵操练。
汤颂自外放做官起,妻子程瑜星便同他一起去了陵州,前几日传信来说,身体不适请大夫去看,才发现已经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
梁氏听闻喜讯,十分高兴,便让想趁着还没下雪,路且好走,让儿媳妇回到京都坐胎生产。
汤颂去信问了妻子的意见,程瑜星离家许久,也是想家了,便同意返回京都。
得了确信,却又为难起来,按规定来说,汤颂此次去了陵州,没有陛下的宣召便不能擅自回京都,这样他不能护送妻子回来,如何能放心。
思来想去,便到松风阁找了汤予荷。
汤予荷听了他的请求,点头道:“你既开口,我做大哥的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反正我也赋闲在家,便去一趟吧。”
“多谢大哥了。”汤颂挂上一个感激的笑容,想了想,谨慎道,“大嫂没意见吧?”
汤予荷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汤颂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我懂的”的笑意,调侃道:“大嫂虽然年纪小,看起来娇滴滴的,没想到那么彪悍,也是个河东狮。大哥,这被人管着的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