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方鱼年现在就两条路,要么接受皇帝的善心,要么承担桐山皇陵的罪责。”李云昭的语气颇为严肃,“明日凌晨,我要去六合司见方鱼年一面。”
“凌晨?”汤予荷蹙眉不解,显而易见的有些不高兴起来,“为什么非得凌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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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而至,如同天地间的灯火被熄灭了,只留下一片一片的黑帛在空中飘荡。
汤予荷侧躺着,看着李云昭全身裹着被子背对自己,只剩一个长发散落的后脑勺。她方才沐浴过,身上发间有清香萦绕,仿佛布满了整个床榻,冷冽香透。
分明很淡,却感觉比床前燃着的沉水香还要浓郁。
已是晚秋时节,晚上空气中透着冷肃,汤予荷却莫名觉得燥热。
李云昭说明了寅时要出门,汤予荷知道方鱼年的事情对她来说,现在是第一位,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入睡。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对于李云昭而言,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上是方鱼年,下是其他人。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昨夜他已经丢了一千金,今夜连百金也是可望而不可即。
他平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之后,小心翼翼地移过去,观察李云昭睡着没有。
见她睡颜恬淡,呼吸绵长,情不自禁在她脸颊上亲吻,然后掀了她的被子,将她捞进自己的被窝里。
汤予荷将下巴亲昵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手臂搂着她的腰肢,嗅着她发间的芬芳,缓缓闭上了眼睛。
然而搂着心上人想要平静入睡,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而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刻钟之后。
汤予荷又睁开眼。
欲色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李云昭的脸,微弱的烛光下,映得那双桃花眼如同饿狼冒着青光的眼睛。
他咬咬牙,撑着胳膊支起上半身,然后忍无可忍地,低头朝那闭合的唇瓣而去。
轻而又轻地亲吻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