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祁良生,其他没变,但不包分配,得自己找工作了。
结果到了祁云芳,大学学费全部自费了不说,学费还涨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家庭的负担瞬间就重了。
祁良生和祁平生虽说都毕业了,祁良生也结婚了,但钱也没少花。
祁良生娶的是省城的姑娘,祁路根不想儿子在丈母娘面前抬不起头,给了不少的彩礼。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钱还是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帮衬的。
祁良平回村创业,祁路根这个当爹的也得拿钱,家里现在还真没多少结余。
虽说现在已经改开,日子好过了很多,可祁路根只是一个县的县长。
他又不(敢)贪污受贿,手里哪拿得出那么多钱。
因此祁路根一说祁玉玺的生活费和学费他出,田柳就不高兴了。
祁路坎三个女儿。
长女云霞刚大学毕业没两年,次女还在读书。
小女儿今年也是刚考上大学,都需要钱。
三个女儿的大学学费都得自己掏。
祁路坎又只是一个村支书,收入比兄长祁路根还要少,只会更困难。
张芬不乐意也就好理解了。
不过理解是理解,祁路根和祁路坎对自己的媳妇儿却是非常不满意。
祁路根在村子里有房,他每次回村也都是住在自己这边。
这次家里人多,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因为宝贝孙子不肯读书的事也没心情做饭。
除了祁秀红在老屋那边照顾老人家之外,其他人都各回各家。
田柳在厨房准备晚饭,却是板着个脸。
祁路根进厨房看到她,就说:
“你从回来就一直拉着个脸,你是嫌娘还不生气是咋的?”
田柳把手里的菜一丢,说:
“我不是不愿意给安安出钱,但咱家云芳还在读书。
之前老大结婚家里的钱就花的差不多了。
平生的事儿还借了钱。
娘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情况。”
田柳抹起了眼泪,
“都是孙子,不能这么偏心是不是。
爹娘平时给安安的钱还少……”
“你给我闭嘴!”
祁路根一声低吼,把田柳未说完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不客气地说:“咱家再穷!安安读书的钱我也凑得出来!
你外甥读书的时候要钱,我少给了吗?
轮到我自己的亲外甥,你就这副德性!
你跟我老祁家算钱是吧!
良生、平生和云芳读书的时候,安安挖的野参、找的药材、打的鹿角不是钱是吧!
爹娘和白叔给的钱不是钱是吧!
平生盖大棚,爹娘和白叔有没有掏钱!
良生结婚的时候,爹娘和白叔有没有出钱!
良生结婚,安安还进山给他打了张狐狸皮,那都不算钱?!
今天孩子在,我不想说你,给你留点脸面。
你倒是拿的心安理得了!”
在屋里的祁良生、祁平生和祁云芳听到了父亲在外头发火,三人赶紧出来。
就看到母亲在那边哭,父亲一脸的怒容。
祁路根不管孩子们出来了,对老婆怒道:
“安安读书的钱,我老祁家会自己想办法!
用不到你田家!
往后你田家除了婚丧嫁娶,别想我再给他们出一个子儿!”
“爹!这是干嘛呢!”
祁良生和祁平生上前拉住盛怒中的父亲。
祁云芳也赶紧搂住哭得更伤心的母亲。
祁路根甩开两个儿子的手,指着田柳说:
“你们问问她刚才说了些什么屁话!
咱老祁家没有那忘恩负义的人!
你们爷爷奶奶、白爷爷还有安安对你们咋样,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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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
谁以后敢说一句安安花钱的事,谁以后就给我滚!
我不想出到外头给人家戳脊梁骨!”
祁路根转身就出了厨房,田柳捂着嘴大哭。
祁平生无奈地看了眼大哥,上前去安慰母亲。
祁路根在家里发脾气,祁路坎在家里也没好脸色。
从爹娘那儿回来,祁路坎进屋后指着媳妇张芬就骂道:
“你刚才是啥意思?
你是不是忘了咱家三个闺女是怎么上的大学了?
你自己说!
安安对你这个舅妈,对我这个舅舅,对他三个姐怎么样!
你摸着良心说!
你拿钱的时候咋不见你不乐意?
这一提给安安钱,你就不乐意了。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我当初就不该让云霞他们去上学!”
张芬急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没看到你那脸色!”
祁云英和祁云香不敢吭声。
她们都是还需要家里给钱的时候,没立场。
祁云霞走到母亲身边搂住她说:
“妈,安安学费和生活费的事,爸给多少就是多少。
你可别学大娘。”
张芬委屈地说:“这不是云香也要上学了吗?
她那边学费和生活费也不少。”
祁路坎怒:“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供得起她读书!
云霞和云英上大学,安安没出钱是不是?
白叔没出钱是不是?
你当白叔为什么出钱?
不是因为我祁路坎,是因为安安是他徒弟!
云霞和云英是安安的姐!”
张芬闭了嘴。
祁云霞忙劝:“妈,我和云英读书那会儿,白爷爷可是给了我们每人5000块呢。
安安还去林子里挖草药、打兔子卖钱。
这些事咱们不能当作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