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始终不离白思思——她正在那边,和段临一家人有说有笑,段临对她体贴备至,而她却仿佛完全不看自己一眼。
陆澜的心情愈发阴沉,胸腔里积压着无处发泄的情绪,仿佛一口闷气堵在心头。
他眼神渐冷,手中的酒杯不停地送到唇边,酒液一口接一口地往喉咙里灌。此刻的他,是在泄愤,还是试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卡莉斯与段文寅跳完舞后,优雅地退场,悄然离开了宴会厅。
不久,段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母亲卡莉斯的消息:“临儿,把白小姐带到酒店二楼,我在房间等她,有事跟她谈谈。”
看着这条信息,虽然段临有些疑惑,但母亲向来做事有她的理由,他没有多问,径直走向了白思思。
“思思,我母亲想见你,我们去楼上吧。”段临温和地说。
白思思心里一凛,心知卡莉斯必然是跟自己一样是觉察到了什么,想和自己单独谈谈。
正好她也想借此机会去一探究竟,遂毫不犹豫地点头,跟着段临朝酒店二楼走去。
就在他们走进电梯时,一旁的几位女宾客低声议论起来:“你看见了吗?段家公子竟然带着他的女伴上了楼,去了酒店的房间……看来他们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啊!”
她们的话语充满了揣测与嫉妒。
而此时的陆澜,早已被这些言语刺得心如刀割,仿佛寒冰瞬间侵蚀了他的理智。
他心中的怒火和嫉妒交织,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仿佛周身散发着一股嗜血的气息。
他再也不愿听到任何有关白思思和段临的任何字眼,拿起手中的酒,一口饮尽,眼神中透出无法言说的愤怒与无奈。
不顾一切,他起身快步离开了宴会,走向了停在门外的那辆黑色迈凯伦。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车子如同一道黑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无踪。
温言见突然不见了陆澜的踪影,上前问周子书:“子书,见到澜了吗?”
周子书是看见陆澜刚才的一阵愤懑,但是他刚和别人交谈了一下陆澜就不在座位上了,便摇了摇头道:“兴许是觉得累了先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