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谣徵跟着兄弟两人下到地下,一片黑,看不清地面,只有零星几盏烛火照着四周。
乍一来到这里,宫谣徵还很不适应,虽说她幼时经历不好,但也没到过这种阴暗的地方。
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牵着身前人的衣角,定了定神,走过的距离从没觉得这么远过,约莫走到了地牢的尽头,才亮了起来。
宫谣徵这才看得清了,面前是个长方的房间,房中央,对着牢房正门口,有一个十字架,上面挂着一个光头的人,垂着头,看不清脸,一袭黑衣好似打湿了一般。
其实那是血迹,染湿了衣服。
显然在来之前,这人已经受了刑。
宫谣徵紧抓着衣角不放,心情沉闷,换作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副画面都不会好受,“二哥,上官浅也用刑了吗?”
宫尚角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但想了想还是问出来了,“怎么了?你害怕吗?”
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有些难受,“不是,那这人开口了吗?”
“没有。”
宫谣徵一愣,这么能忍?无锋的人都这么狠的啊,原来阙筠之前说的那些训练是这样的,甚至比这样还要残酷。
可是无锋送进来的那些刺客原本也该是好人家里,可以好好生活的人......
宫谣徵不知道,甚至知道了也难以理解,无锋建立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是以破坏他人人生为乐,将自己的权利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吗?
宫谣徵难受还有另一个原因,来自于她的生父,她无法接受小时候温柔无比的生父竟然和无锋扯上关系,还杀害了阿娘。
每每看到无锋的刺客,她都会想起这些事情。
宫谣徵看着十字架上的人,久久不能言语,可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找出无锋的操持人,捣毁他所有的据点,避免他以后再去迫害别的家庭。
松开了衣角,宫谣徵走上前去,“你叫什么名字?寒鸦肆还是寒鸦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