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惜不得不怀疑,小五郎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
林北征紧锁眉头,“这些药,有我开的,也有老钱和老李开的药,我们三个的药都大差不差,但是奉惜开出的药,跟我们的出入很大。”
几位长辈的药都是以退热为主,稳气为辅,连翘、板蓝根,甚至是连黄,基本的用量是一致的。
奉惜的却是对症下药,胃弱健胃、气虚补气……退热药都是辅助。
三人看向奉惜,钱大夫问道:“奉惜,你为什么这样下药?”
奉惜愣了一下,仔细观察过才知道,她的用药习惯跟几位长辈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我经手的很多病人都是因为五脏六腑的某一个受损,才会造成高烧,而且他们的病灶,基本上都是身体最薄弱的部分,我的思路是把这些薄弱的部位先补起来,然后……”
奉惜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方法太保守了,虽然中医的确是以调理为主,但是对付急症,不能这样。
林北征的额头皱成川字。
“其实这也是一种方法,我们刚开始的方法都是先退烧,奉惜的药里面也有退烧的效果,只是不明显。”
三人陷入沉默,这个病毒会轮流攻击身体的薄弱部分,没办法追踪,千人千面,下药也是一人一方,这样的话,工作量太大,不能有效对抗瘟疫。
过了一会儿,李教授犹豫着开口,“其实第二天你们俩倒下之后,我观察了一下,奉惜就诊的那些病人,都没有回来,反而是那些我们就诊的人,回来了大半。”
所有人眼前一亮。
至少能够说明,奉惜的药方是有效的。
钱大夫也开口说道:“的确是,昨天我们的药方经过奉惜调整之后,虽然我们的没什么力气,但是我们没有再次发烧,这说明是有效的。”
林北征:“奉惜,你用药的思路是什么?”
奉惜有些惊讶,还有些迷惑。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药方有什么不同,她是按照外公的习惯开的药,经过这么多年潜移默化的熏陶,开药的时候思路已经融进身体里。
一时间让她说出点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对症下药?”奉惜犹豫着说。
所有的药设计出来,都是为了将病毒排除体外,但是对付瘟疫,对症下药的方式,见效太慢。
钱大夫试着换一种表达,“奉惜,我们的意思是,你子啊用药的时候有没有观察到什么特别,独处藏奸那种,所以药方有出入,效果很好,你想一想,我们好利用你的方子,协定处方。”
小主,
奉惜一时犯了难,要说独处藏奸,基本上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是症状又都一样,她用药的时候,都是按照病人的具有情况用药。
如果真的展开讲,那真的是太多了。
奉惜摇了摇头,她说不出来。
三位长辈也沉默了。
柳决明突然走进来,把怀里抱着的防护服和口罩扔在奉惜怀里。
“把这些穿上,无论有用没用,咱们院子里不能再多一个患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