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尘躺得笔直,任由奉惜拉着他的手,“那你就好好研究研究我这个病号。”
“我害怕他们传染给你。”
顾清尘笑了一下,“我一直在花架子下面,跟柳决明谈合作,没有正面接触病人。”
奉惜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有点可怕,咱们中午才刚刚碰见小五郎买退烧的药材,晚上就多了这么多病人,会不会是他们投毒,然后把药买走,让很多人无药可用,只能买他们的药?”
顾清尘挑眉看了一眼奉惜,嘴角勾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你想得太多了吧,怎么可能,我刚才让丁闻查过了,南山经常出现这种大规模的传染病,毕竟山上有很多菌类,而且南山是有名的烟瘴之地,你又不是不知道。”
奉惜盘腿坐着,完全没有心思去摸顾清尘的脉,“可是这一切都太巧了。”
顾清尘坐起来,牵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是不是中毒你摸不出来吗?按理说,那么多人都中毒,就算你看不出来,林教授也应该看得出来吧?”
奉惜被说服了,她看向顾清尘的眼睛,“可是我睡不着。”
有些撒娇地意味,顾清尘把人揽进怀里,用被子盖好,“先躺着,或者你知道哪个穴位能快速睡觉,我给你按按。”
奉惜笑了一下,“没有那种穴位。”
她往顾清尘的身上挤了挤,“你什么时候走啊?”
顾清尘转过头,一双眼睛明又亮,“我这次来是打算把你绑回上京的。”
“你不能这么做。”
顾清尘:“我知道,所以我打算用三天时间感化你。”
奉惜的头靠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三天可不够。”
“那一辈子呢?”
奉惜抬头,正对上顾清尘的眼睛,坦诚的、虔诚的、温柔似水。
她心里突然触动,某个念头像一朵小花一样快速生根、发芽、抽枝,含苞待放。
“刚刚好。”
第二天一早,奉惜就赶到了小院里,昨天的很多病人又回来了,甚至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奉惜心里一紧,走进小院,只看见李教授坐在看诊的桌子前。
她走进钱大夫的屋子,发现大家都在,钱大夫和林北征躺在床上,额头盖着冰毛巾降温。
“怎么样了?”奉惜紧张地问。
柳决明看起来疲惫极了,像是一夜没睡,“还是高烧,药不管用,针灸也不行,两人的症状一模一样,但是脉搏显示的病灶不一样。”
奉惜走到林北征的床边,蹲下,马上开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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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关脉很弱,胃是最虚弱的,脉搏短绌,心跳很快,已经烧到心脏了,影响了心脏供血。
林北征的意识尚且清晰,声音很轻,“再用金银花试试。”
奉惜点点头,“好,我马上修改药方。”
接着,奉惜又去给钱大夫把脉。
她紧锁眉头,钱大夫的情况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