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何炀有些失落低下了头，“我其实是意外诞生的。”

“意外？！”云初不解，但转念一想，何炀在学院内的表现确实挺反常的，这其中有些秘密也很正常，莫宁倒像是早已知晓了一切，默默地在一旁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嗯。”何炀继续解释道，“我，或者说是另一个我，一直想实现仙魔双修，我就是在他某次实验中的意外产物，也正是因为我的存在，他才敢这么毫无顾忌地进入帝国腹地，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何虹会叫我冒牌货的原因。”

“那你来帝国的目的是？”

听到这，何炀忽然苦笑了起来，像是自嘲一般，“是为了完成他的那个梦想，实现没有副作用的仙魔双修。”

“为什么？”如果这只是那个何炀的计划，他又何必参与呢？

“慕容同学，我说过了，我是从他体内诞生的，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一个人，有着同样的目的，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只是....”

何炀的身体忽然开始颤抖，像是在讲述什么可怕的事，眼神中尽是恍惚和茫然，“我不知道我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出自我自己的想法，还是那个人的想法，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真实的，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在实现那个目标后突然消失，但我却无法停止去做这一切。”

“很好笑是吧？明明很害怕，却又强迫自己去做，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想法，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麻木地因为另一个人而活着罢了。”

云初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何炀会成为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君，但眼下，在云初面前显现的，却只是一个无助的少年。

他没什么可以依靠的，身边唯一的亲人根本不承认他，他却要为了另一个人的目的去奔波。

云初缓缓走上前，将手放在何炀的肩膀上，“你不用这么担心的，你不是他，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的。”

“慕容同学，你不懂....”

“我是不懂。”云初打断了他，“但你就是你啊，不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你看你们两个性格一点都不像，你比他好多了。”

“我哪里讨人厌了！”

一句讨人厌的语气冷不丁地从何炀嘴里蹦出，“他还在？”云初左右看了看。生怕另一个何炀卷土重来。

“我们的记忆是共享的，他现在也能看到，只是平常在外他不会显露罢了。”

“额...所以我们刚刚对你做的事，你也都全部体会到了？”云初忽然有些紧张，要是他因此生气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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