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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说过两日再回去,事实上,第二天就带着春草搬回了松寿堂,她先恭恭敬敬向老太太问了安,又收拾回了自己屋中。

紫杉和灵芝上来给她磕头,却说:“姑娘怎么不带上我们?让我们在屋子里急得没法。”

宁儿让春草一个个扶她们起来,笑着说:“你们待我的心我哪里不明白,但怎么好让姐姐们难做。”

灵芝的年纪比紫杉略大一些,她闻言道:“我们既跟了姑娘,便是姑娘的人。姑娘若还愿意留着咱们姐妹,若再遇到这种事,无论如何许我们过去洒扫服侍。”说着便带着紫杉跪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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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亲自搀起二人:“既如此,我以后便像待春草一样待二位姐姐了。”

这厢主仆叙话,倒也其乐融融,那厢里宁儿回来这件事却在松寿堂掀起不小的波澜。

领药材回来的春草便伏在她耳边嘀咕:“您猜怎么了?如今岫玉翡翠姐姐们见着我竟也是客客气气的。”

她俏皮道:“可算知道什么叫狗仗主人势了。”

宁儿被她说得笑出声来:“一个姑娘家说的什么浑话?”

宁儿从来不是个迟钝的孩子,从小在生存线上挣扎过来,于是对于分辨善意与恶意便格外敏锐。

春草的感觉不错,自打这一次回了松寿堂,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丫鬟仆妇们对她们何止客气了三分。

原先在管家婆子们眼里,她不过就是个得幸来侯府寄住、一表三千里的表姑娘,那些经年的世仆虽明面上不会失了礼数,但要如何尊重却很难说。

但如今侯爷为着宁姑娘雷霆震怒,向来受宠的大小姐没能讨得了好,连老夫人和夫人的面子都拂了,还有哪个下人敢仗着资历在她们面前摆架子。

如今她们言语行动间的恭敬简直快赶上对嫡亲的小姐了。

宁儿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侯爷的态度原来是侯府最大的风向标。

晚膳时分,宁儿照例去给老太太定省,灵芝打起帘子,她跨出厢房,却看到有人背对屋门站着,专门候着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