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曜与褚珩跟了过去。

他们没有动用术法直接离开，而是一直在上邬国的国都雾都漫无目的的走着，步伐飘渺，一步内身形已在百米外。

这一日，来往的百姓们只知道，雾都来了个眉眼清绝，举止淡雅，气质矜贵的女子，所过之处，爆炸声连绵不绝。

已经是旁晚了，散布在邬都的人也已全部清除干净。

月色朦胧，惊华低敛着眼眸，叫人看不真切，睫羽轻轻煽动，敛下不知名的情绪。

纤纤玉手微抬，红丝缠绕在惊华腕上。

她淡然悠闲的半眯着美眸，感受到红丝收集而来的血气，微微调动仙力，接着，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她的身体。

九曜望着惊华清冷的侧颜。

一直以来，惊华都是靠修炼增修为。

可，在那个世界，他看到惊华在半空中凌空而立，吸收着四方汇聚而来的血气。

那时他还没有恢复记忆。

后来，他恢复记忆之后也想了很多，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惊华为何会那样做。

他不由道，“原来，血气也可以增自身修为。”

惊华眸光一闪，声音微凉，“是不是觉得，孤是一个怪物？”

九曜心里一惊，语气都慌乱起来，“没有。”

他能察觉到惊华那微小的情绪。

惊华这个样子，只能说明，很多人这么称呼过她。

原来身居高位，也会招人非议，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人这么欺负她。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了一样，让他无由来的慌乱起来。

“你才不是什么怪物。”

“你就是你自己。”

惊华的手指轻轻搅动红丝，缓缓道，“放心。”

“孤才不会因为这些而伤心难过。”

“他们还不值得孤这么做。”

她的声音总是平静而冷静，让人看不破其中的意思。

九曜心里有了安慰，他松了一口气。

惊华朝着漆黑一片的地方冷漠道，“跟了一天了，不出来？”

九曜与褚珩同时转过身。

他们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们了，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

九曜环臂，嗤笑道，“就你们这群菜鸡还学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