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钱,得多大的口袋能装得下,再说挺在那里像什么话,我给你缝条腰带,把钱藏在腰带里,保管没人发现。”
做着针线,他老娘忍不住抱不平。
“你和李杰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没少把我给你带的馒头分给他,别以为我不知道。”
“咱也不敢和别人比,二狗子当了经理,连大壮那样的,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都能当场长,就你还是个跑腿的,李杰也太不把你当回事了。”
铁栓赶紧打断老娘的抱怨。
“妈,咱现在的日子过的够好了,还有啥不知足的。”
“要不是跟着杰哥,靠我自己种地,农闲时进城打零工,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小时候我分几回馒头给杰哥你都记着,那你咋不说杰哥给咱家送过多少回柴火?”
他老娘其实知道是这个理,就是看当初一起和李杰打猎的几个都出息了,心里不平。
“就你明白道理,我是说不过你,反正我觉得不服。”
嘴上抱怨,没耽误手上做针线,很快缝好一条腰带,中间中空的,像个细长的袋子,正好把钱装起,围在腰里一圈。
铁栓当场试了试,外套放下来,还真看不出什么,又取下来放进柜子上了锁。
“妈,明天一早方圆开车接我,我得早点睡。”
其实不止是铁栓的老娘心有不平,薛海泉也觉得自己亏了。
当初他也跟着李杰进过山,只是去过一趟,就被薛建国叫回来看铺子,之后一直就困在镇上。
一开始还觉得挺好,薛建国去了城里,铺子里他是老大,两个帮工都得听他的。
但是后来不让随便打猎了,李杰办的养殖场规模也发展起来了,松鸡、野兔多的时候能有几千只,也像以前那么稀罕了,野味铺子的生意十分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