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我从德国带的专业医学团队,保证能从阎王手里把你的小心肝救回来。”蒋煜盯着那张愠怒的脸,轻佻道:“所以,放手让人把他抬到宽敞的地方,真出了人命,你哭都来不及。”
秦钰:“……”
横竖都是骗局,他甘愿一博。
看着祁厌被抬走,秦钰胸口又渐渐闷痛,他艰难地扶着座椅起身,下车。
一只白皙剔透,指甲整洁漂亮的手横在腰前,欲要扶他。
秦钰抬眼,挥手扫掉:“别碰我,贱人。”
冒着雨,步履蹒跚地走向那人多的车子。
身后,是孟小宇那僵硬的笑和复杂的眼神。
“心疼了?”
蒋煜最是了解他,搂着那纤细的腰低头吻了吻那小巧的耳垂,不满道:“认识你那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外人优柔寡断,流露出不属于你原本的神色。”
孟小宇回神,牵着他的手往那辆白色的车走去。
“我心黑,对欺负过我的人从来不会手软,但他不一样,他以前再讨厌我,也不会使手段,相反跟他做情敌我很安心。”
“嘁。”
得到一个满含醋意的哼声,孟小宇勾了勾唇,使劲握紧他的手。
秦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又睡了多久。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围是白花花的墙面,白花花的被单和装饰。
“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秦钰偏头看向声源处,阳台上站着孟小宇,拿着一把剪刀修剪着他叫不出名的盆栽。
依旧是一身白衣,秦钰却像是看到了他身后的黑无常。
雨不在下,阳光突破云层照射出让人神往的光亮,秦钰定格好久,而后坐起来。
环视一圈,是一个单人病房。
他问:“祁厌呢?”
一出声,嗓音像吞了刀片,生疼。
“重症监护室。”
“什么情况了?”
孟小宇停下动作,偏头想了想:“大概是没了生命危险,但还没醒。”
“大概?”秦钰冷笑:“你最好能保证。”
“相信阿煜,当然也要相信我。”孟小宇没了兴致,把剪刀丢掉,进了病房。
在秦钰床前站定,仔细看了看那张与一年前相比全然不同神态的脸,笑得灿烂:“你好秦钰,重新认识一下。”
没多大惊讶,也没心思惊讶,他嘲讽:“怎么,蒋煜不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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