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怪他噻,他算个什么东西。
赵天天小脸上满是担忧,但当事人都没啥要说的,他就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只是刚垂下的头在收到私人邮件上那一封红色的电子邀请函上时,复又抬头。
苦笑连连:“这真不是我多管闲事了,祁厌把邀请函都发来了,属于想躲也躲不掉。”
“赵叔叔和其他叔伯们,跟祁厌也是有过不少交流,即便你不想去,那些长辈们也不会让你如愿。无事,走一步看一步,毕竟我也收到了。”
江霖烦躁地把手机丢到一边,重新翻着书。
“霄哥,你呢?”赵天天问。
“啊?我没收到耶。”
“工作邮件,收不到正常,你看下手机。”
秦钰听话地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嘿!还是没有。”
赵天天:“……”
真该死啊,他就多余问。
“小事,不去就不去,我们去给你找回面子,甩他几个脸子。”
“呵呵,谢谢你啊,赵总~”
“及时止损,说不定人家本就不愿意你去搞破坏呢,刚好防一下。”
秦钰一下子炸了:“我偏要去,凭什么不去?还搞特殊是吧,我至少也是陪他度过那么多个日月奸情的时光,敢防着老子。看我混进去不泼他一身硫酸,臭傻逼,玩弄老子感情!”
这一通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怒骂,让余下两人直接愣在原地。
虽然话糙理不糙,但也太糙了。
不过也是,骂的没错,骂的理所应当。
“真要去啊?”赵天天确定他想法。
“必须去,能带我混进去吗?”
“可以带亲友去,这种晚宴无非是图个热闹,凡是有头有脸的都回去,至于我们这些没啥大脸面的……多带几张嘴应该也没人管。”
秦钰:“说好了,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是被带去撑场面的。”
“哈哈,好。”赵天天猛点头。
又是一个周末,清爽日子但不开心的一天。
秦钰一大早就起来捯饬自己,大半夜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起的比鸡早。
烦躁地打开窗户透气,阵阵微弱的风裹挟着细雨直扑面上。
秦钰清醒一些,将窗户关小。
这两天天气不好,先是前段时间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不断。到现在都持续了半个周,还是阴云不断。
秦钰现实世界中,属于中原偏北方一点,那里的天气没有这边的阴晴不定,初秋不是热死就是热死,不像这忽冷忽热,恨不得不害臊地缠上人将人折磨得生病,才恋恋不舍退开。
洗了个脸顺带洗了个头,用暖风机吹干换了件大v领白色长袖衬衫,深灰色西服裤。
左看右看,觉得穿上去合眼缘,才作罢。
从冰箱里拿出速冻包子,胡乱塞进微波炉,就那么热了吃光。
算着时间,快到十点的时候又开车到了恒业。
毕竟他是个没!有!邀!请!函!的人,只能跟赵天天江霖去会合碰面,然后再被可怜兮兮地带进去。
交接仪式在一个大会堂,面子大,来的人倒是比林国栋多了一倍,全都是些衣冠楚楚的总裁精英。
比起他只穿个内搭没正形的样,人家显得气质多了。
秦钰生怕祁厌看到他偷摸来,再迁怒到赵天天和江霖身上,只能默默挤在后面,看不清也听不清前面在说什么。
只能依稀听见一些什么好啊坏啊的词,和祁厌蒋之舟那两只老狐狸你来我往,“你依我侬”的奉承,以及下面那整齐的掌声。
秦钰歪在罗马柱上,百无聊赖盯着前方,直到最后结束,人群散开。
他立马四处寻找赵天天和江霖的身影,可偏偏人多,又都穿着那该死的大差不差的西装。
会堂很大,左右门又该死的对称,秦钰默默算着他俩会走哪个门。
殊不知台阶上,那一道锐利的视线紧紧锁住他。
秦钰也察觉到,下意识抬眼,跟祁厌毫无阻拦地对视上。
那双眼没有一点吃惊,甚至是波动,只是那样盯着他,仅此而已。
秦钰本来还咯噔不停跳的心,此刻像是被摁住命脉,竟奇迹般安静下来。
心底那股酸涩的感觉又缓缓涌出来,秦钰飞快收回视线装作没看见,快步地欲盖弥彰地逃走。
那身后的视线,知道他隐没在拐角里,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祁总,看谁呢,那么眷恋?”
身后那调侃的笑,唤醒祁厌的心神,他重新恢复不苟言笑的样子,淡淡道:“没谁,随便看看。”
蒋之舟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狐狸眼眯成一条线:“是吗,这可不像我们祁总,口是心非,该不会是见到那个小情人了?不该啊,我都吩咐下面的人了,怎么还能请他来?莫不是,有人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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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厌着实心烦,连个余光都不想给他,冷冷道:“他来不来与我何干,什么事情都是蒋总在打理,我只是迫于小宇的面子上,不好插手。还望蒋总不要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不必要的人身上,努力做好手头的事,早日还小宇自由。”
“呵呵,祁总好大的火气。”
“不敢当。”
剑拔弩张,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却还是尽量保持着最后一层窗户纸的默契。
“如若没事,祁某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