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遭迅速汇聚起一群围观者,他们的到来如同潮水般汹涌,将这片空地瞬间填满。
他们不像开始那样冷漠无情,纷纷围拢上来。
在这漫长的等待县太爷的间隙,众人似乎都默契地达成了共识——与其枯坐无趣,不如亲眼见证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好戏”。
人群之中,不满与愤慨的情绪如同暗流涌动,对保长之子的轻蔑与鄙视溢于言表。
他们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切割着那人的虚伪与嚣张。“你,身为七尺男儿,却以强凌弱,对一个柔弱女子施暴,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英勇与能耐吗?”质问声此起彼伏,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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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别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你爹虽是保长,却也难掩你为非作歹的丑行。今日,总算有人能让你尝尝苦头,看你日后还敢不敢横行霸道!”
这些言辞,要是放在刚才,他们也不会说出来,唯恐招惹到地头蛇的儿子。
而现在看见静雅把这几个小混混打趴了,才敢大胆说出憋闷在心里的话。
如同夏日里的一阵凉风,吹散了围观者心中的闷热,也让那保长之子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面对此情此景,静雅轻移莲步,缓缓向后退去,她的双手轻轻交叠,作出揖礼之姿,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这一举动,宛如一朵在逆境中傲然绽放的白莲,无声地向每一位伸出援手、仗义执言的好心人致谢。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仿佛在诉说着对正义的渴望与对世间温情的珍视。
此时,就像是在演一场接一场的梆子戏,真有点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意思。
这边的戏还没有演完,人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涌动起层层涟漪,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于一处。只见道路中央,几匹雄壮的骏马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而来,其上端坐的,正是那方才横行霸道的少年之父——本地赫赫有名的土皇帝,保长大人。
他骑在马背上在最前面带路,看其一脸严肃,耀武扬威,威严之势,即便是远观也足以令人心生敬畏。
实则当地百姓早就对他恨之入骨。
紧随其后的一行人,面容陌生而神秘,引得众人纷纷猜测,其中定有县太爷的尊贵身影隐匿其间。
人群仿佛被一阵风吹散,迅速而有序地退至道路两侧,手中紧握的小黄旗子如同翻飞的蝴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亮丽的弧线,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高呼:“欢迎县太爷莅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福泽万民!”这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响彻云霄,充满了对权威的敬畏与阿谀奉承。
在这热烈的氛围中,县太爷终于显露真容,他年约弱冠,面容俊朗,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书生,又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度。
一袭洁白无瑕的长衫随风轻扬,映衬着他超凡脱俗的气质;黑色长裤紧束,脚踝处缠绕的白绷带,既显干练又不失雅致;脚踏黑布鞋,仿佛每一步都踏出了清廉与正直的节拍。
他的出现,如同夏日里的一缕清风,给这喧嚣的小镇带来了一抹难得的清新与希望。
保长的儿子,那自小便在父亲权势荫庇下成长的少年,此刻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狡黠与嚣张。
他见父亲身着华服,骑乘着威武高大的骏马,如同一位凯旋的将军般引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在最耀眼的前列,心中那份“狗仗人势”的劣根性便如春日野草般疯长。
趁着众人纷纷趋之若鹜,涌向路边,只为能一睹县太爷风采的混乱之际,他仿佛一只潜伏于暗处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逼近了正低头沉思、未曾留意周遭变故的静雅。
那动作之快,如同闪电划破长空,不容人眨眼;那力度之大,又似山岳压顶,令人猝不及防。
一瞬之间,静雅只觉天旋地转,周身的空气仿佛被抽离,待她回过神来,已被那保长之子轻而易举地揽入怀中,继而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将她高高举起,稳稳地扛在了自己坚实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