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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条信息,等回到春林苑遗朱也没回复。
洗漱完毕的邵度将头发吹了个半干,额前还贴了几簇发梢,浑身都捎带着怏怏不乐的意味,正坐在床上划拉手机。
遗朱站在他床边喊了一声:“邵度。”
眼前的邵度几乎复刻了车上那一幕,倚在床靠上瞧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他不提比赛,遗朱也不会说,所以转了个话题来谈:“霍猗原谅你了吗?”
这是在说上回邵度骂人的事情,遗朱委婉了不少,没有问“你道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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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度将手机盖在身侧,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床上,格外认真地说:“对不起。”
那就是没有。
但今天情况特殊,遗朱顾及着他的自尊心也不打算再问,甚至在打腹稿该怎么安慰脆弱敏感小队长。
邵度绝不是弹幕所说的外耗型选手,正相反,他的敏感程度堪比豌豆公主,连一点波澜起伏他都能精准捕捉,只是佯装出毫无察觉的样子。
他没有被原生家庭养出甲胄,所以察言观色是他的后天盾牌,只有在紧要时刻才会剖白真心。
所以在“对不起”以后,邵度的下一句就是:“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该做什么?”
“现在你要和我说晚安,”遗朱摁着他的脑袋来回搓,笑道,“然后睡个好觉。”
见状,邵度立刻顺杆爬:“那我饿了。”
遗朱:……
别无他法,遗朱掏出手机来准备点外卖:“行吧,吃饱了才不会做饿梦。”
没成想邵度话锋又一转:“哥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立刻想到但眼都没抬的遗朱:“什么?”
邵度两眼一闭就要往下躺,嘴里还噙着话咕哝:“算了,不问了。”
遗朱漫不经心地笑出声,说的话语调平平,却专程矮下身来逐字逐句地讲。
引得邵度心跳声轰鸣,要把胸膛都凿穿了。
“我就是在看你。”
“我们邵度是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