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等于攥着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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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街不远,也就在校外夜市几十米的地方,但等遗朱到了店前,人家卖荔枝饮的门店早就关了。
宽敞的街道两旁,门店的灯火都歇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和一家水果店开着。
大学生期末周不像平时,也没多少出来闲逛的小情侣。
不过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个熟人,旁边还放了两个大桶杯,目测得有1L的容量。
林冽的架势不像是刚到地方,像恭候多时。
遗朱凑过去,也不问林冽为什么在,而且把手背在身后,弓下腰探看荔枝饮上贴的标签是几分糖,是多冰还是少冰。
——正常糖,多冰。
林冽眉头蹙起来:“你不先问我?”
没必要问。
因为遗朱知道林冽做事都必须有点理由,他做事像论证,在推导论点的过程中,一定要准备好充沛的例证。
比如接纳他到中核七楼睡午觉,比如当初练习组里那两个人诋毁他,再比如说校舞赛上热搜那天的“再等等”。
他向来如此,缜密地端详很多事物,几乎不会有什么随心所欲的时候。
但遗朱足够随心所欲,所以他会下意识忽略掉林冽的解释步骤,全部归类于林冽有不必向自己说的理由。
遗朱装腔作势又左顾右盼,问道:“谁在说话?有人吗?谁买的饮料还会喷空了?”
“你刚才在背书?”林冽撇开了他的玩笑话,牵起了个话头。
果不其然,又到了遗朱喋喋不休的场合。
“嗯,就坐在南教学区的马路牙子那儿,不是德育路,是栽了一排蓝花楹的那条,灯光还挺好,我拎着小马扎坐那背了好久。”
“我想着回宿舍复盘的时候,有几页纸夹了花就相当于背会了几页。”
这自欺欺人的做法给林冽逗笑了。
晚上的风挺慈悲,没吹下来几朵。遗朱说着就翻开了自己的打印纸,结果老天爷更不乐意捧场,一阵风把打印纸里挟着的蓝花楹全吹走了。
给自己玩浪漫结果装了个假杯的遗朱:……
林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迟迟没移走,把手往遗朱脸上递。
脸上感觉到一阵扯劲,遗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贴了卡通防蚊贴,还顶着防蚊贴走了一路。
一直没说话的林冽,终于开口。
“点歌厅的歌是给谁唱的?”
他又问了一次。
“陆朝野啊。”遗朱皱眉。
“红色的手链给谁串的?”林冽明知故问。
“陆朝野。”遗朱即答。
林冽的语气不算轻松,遗朱听在耳朵里觉得自己在被审问,干脆张嘴抖落干净一点。
“明明都知道还要问?那不如我都告诉你吧,那天给你贴的创可贴都是他买的,还有——”
“姜遗朱。”林冽拦住遗朱要往下说的话,“你